等有些衝動起來的情感逐步減退,顏寧雪這才發明與白無哀走散了。天氣已經暗了下來,迷霧變得更濃了,冇有了那熟諳的聲音,杉樹林裡靜得讓他有些驚駭。
趴在水麵上抽泣著,那晶瑩的淚落在水中,濺起點點水花,又蕩起無邊的波紋。垂落的水藍色長髮好似褪去了一點色彩,變得斑白乾枯,帶著路上粘到的樹枝枯葉落入水中,倒影出一個避禍般的落魄神仙。
他本不想戳破,畢竟顏寧雪的臉皮薄,對於伉儷餬口固然要的多,但向來都羞於提及的,直接說出來怕不是會讓顏寧雪原地昇天。
“噗通!”一聲入水,他在水下瞥見了阿誰走丟的大魔王,黑夜般的眸子儘是和順的笑意,一臉疼惜的諦視著他,讓他感到停止的心跳又呈現了起伏。
祂道:“寧雪,你可真是惡人先告狀。明顯是你的內心巴望著我這般對你,到頭來如何又怪我粗鄙?”
“……冇、冇有,它們嚐起來酸酸甜甜的,的確好吃啊!再說了,你但是治癒法爺,不消擔憂。”
“白無哀?你如何在這?”驚奇的疑問脫口而出,顏寧雪有些含混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發明身在一處有點眼熟的山林。
“寧雪,好夢隻是一時的,而我們會一向在。”那聲音冇有辯駁,隻是道:“如此良辰美景提那些無關的事做甚麼?不如做點歡愉的事情吧,就像平時一樣。”
聽著那些陰陽怪氣,乃至另有些粗鄙不堪的話,即便已經逐步風俗了這些幻影,顏寧雪也感到一陣羞惱。
“另有,明天晚點返來也能夠,但是不成以偷吃禁果哦!冇有把阿誰男人帶返來讓哥哥姐姐們確認之前,我們是不會把風花mm讓出去的!”
“嗬,寧雪啊,你滿身高低也就那張嘴硬一點。”
在那不竭回放的玄色電影中,顏寧雪終是受不了心靈的欺侮,痛哭流涕的要求著。不管他遭到如何的折磨都好,他都不想讓白無哀瞥見他那不堪的模樣,更不想讓白無哀為他難過。
“你大可放心,就算疼死我也不會求你的。”疏忽了幻影們的嬉笑,顏寧雪將那勺粥送進了嘴裡。
樹下的光芒很暗,但隻是傍晚時分罷了,還不至於他一個初級施法者,還看不清不到一米之距的人是甚麼模樣。可恰好他就是感受有些看不清,隻能憑感受以為麵前的這個黑影是白無哀,但那種滲入心底的冷意倒是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