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奉告我,你的真名,好嗎……”水雲煙悄悄地問他。
怎料水雲煙俄然一下撲在了他身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眼淚一滴一滴順著臉頰落在他肩膀上,溫溫熱熱的。
任平生愣住了,或許他一輩子都不會健忘了,現在姐姐淚中帶笑的模樣。
可水雲煙撲在他的肩上,隻是止不住的抽泣,哭了好一會兒,纔像是自言自語一樣隧道:“為甚麼?為甚麼?我究竟是師父的徒兒,還是隻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為甚麼連父親都要我聽師父的話,聽師父的安排……”
任平生呆了一下,感受著此時姐姐溫溫軟軟的身子,也漸漸伸脫手,悄悄將她抱住了,聲音一下輕柔了很多:“姐姐,到底是誰欺負你了?你奉告我,我去找他,姐姐放心,我打得過他,我的劍天下第一,向來冇有人能夠快過我手裡的劍……”
任平生心中像是被劍刺了一下,可仍不斷念,持續問道:“那,那她……可有說,她去了那邊?”
“但是……”
青木終究隻能悻悻而去,可一想到白日那人的眼神,那些話,另有那詭異的招數,他便不由深深打了個寒噤。
紅兒轉過身去,見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模樣倒是姣美,就是看上去呆氣實足,她驀地想起甚麼來,這少年應立便是郡主走時提起的阿平了,說道:“她走了。”
這一刻,瞥見姐姐哭得如此悲傷,任平生也不知如何了,不管是誰……不管被廢修為也好,被逐出宗門也罷,誰欺負姐姐了,他便要去殺了那人!
水雲煙淚中帶笑,看著麵前這一個,彷彿世上最天真的少年。
“姐姐……姐姐!”
任平生漸漸將她抱得更緊了:“可我也曉得,姐姐不會騙我……我信賴,姐姐不會……”
“阿平……”
“姐姐……你說出來,我能夠幫你……”
到了半夜,月湧中天,明淨的月光,將今晚的雲中瑤池,映照得格外澄淨無瑕。撤除白日的那件事,今晚的少年,又變成了一個平常少年,不再有那樣可駭的眼神。
任平生心下一沉,謹慎翼翼問道:“那她可說……何時返來?”
而下一刻,卻見水雲煙悄悄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悄悄吻了一下,一滴眼淚也剛好落在了他嘴角上,甜甜的,鹹鹹的。
任平生允要往芳菲林而去,可顛末那假山四周時,又模糊聞聲玉池那邊有響動傳來,當即停下腳步,細心聆聽內裡傳來的聲音,心想不會是姐姐又在胡亂修煉功法吧?要不要疇昔看看?可萬一姐姐又在沐浴如何辦?這回要再撞見,怕是跳進河裡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