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我……”茶晩打斷了他的話,然後咬了咬唇,解釋道:“原是想讓仙婢奉告上神,但是……但是這晞微殿卻未曾等閒讓人出來……”
茶晩垂眸,好久才持續看著流夜,神采安靜道:“你要的,真的是我的諒解嗎?”
“……廢話。”茶晩有些慍怒,可惜現在身子衰弱,完整冇有常日的威懾力,這一聽,似是女兒家羞赧的嬌嗔。
阿嬈,你會怨我嗎?怨我無能。
“本來果然是病了。”玖墨自言自語道,有些後知後覺。
可惜這天帝卻偏袒的很,眾仙家也不好說些甚麼,畢竟,這也是他們的家事,人家流夜殿下都冇有說些甚麼呢。
到了現在,他是在冇法再持續下去了。他凝睇著茶晩,然後俯下身子,將頭湊到她的耳畔,低聲喃語:“晚晚,你執意如此,我流夜便不再如此低聲下氣了,不過,你要嫁與我……這是你冇法竄改的究竟。”
“流夜,你未免太自傲了,你真當我茶晩是傻子?。”茶晩嗤笑一聲,然後持續道:“你要的,不過就是我的這顆心,我本日就奉告你,殿下,你能夠斷唸了,我對你,早已斷了情愛。”
身材微微的顫抖,茶晩望著四周,感覺這琉璃殿空蕩的可駭,正值夜深,那兩個小丫頭天然也去安息了。
流夜篤定,這婚事,容不得她做主。
她明顯曉得本身已經下定決計與他一刀兩斷,現在卻這般膠葛,乃至不吝讓天帝出麵,早日與本身結婚。
“如此說來,還是本尊的錯了。”玖墨的語氣似閒話家常,那話語之間,模糊含著笑意,卻讓茶晩聽得愈發的心悸。
玖墨低頭,望著她的神采,眸色一頓,然後開口:“你的身材……”
大手撫上她的肩,那薄薄的衣衫若蟬翼普通,隻是悄悄一扯,便暴露了那小巧圓潤的肩頭,她的肌膚白淨如雪,瑩透如玉,冒著細細的汗珠。玖墨的目光冇有涓滴的輕瀆,伸手撫過肩膀白淨的肌膚,一陣白光掠過,那上麵,卻呈現了一團黑氣。
這幾日天界產生了一件新奇事。
如無不測,他們本就是天界最婚配的一對。
——“小仙敬慕玖墨上神,望天帝成全。”
茶晩垂眸,那日,她當著天帝,一字一句,斬釘截鐵:
“晚晚。”流夜一聲輕喚,便攔著了她的來路,他的身姿頎長,比茶晩高出一個頭不足,看上去卻極其婚配。
流夜身子較著一怔,然後斂去笑意。
流夜見這茶晩一臉安好的神采,腦海中卻憶起了那一身絳紫色裙衫的溫婉女子,心頭一疼,劍眉舒展。這消弭婚約,曾是他做夢都想的事情,但是到了今時本日,又有甚麼用?何況,若與這茶晩不再有拘束,那麼本身能為她做的,便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