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途,有水滴落在殼上。它舔了舔,那水卻一點也不清甜,還帶著鹹鹹的澀然。
還是冇有聲音,她急了,就命清玄、清素將石門砸開。清玄、清素俱都猜疑:“師姑……您真的、找到那隻河蚌了?”
清虛觀卻始終不能走出鳴蛇帶來的暗影,容塵子閉關無量窟,連葉甜也被拒之門外。葉甜憂急不已,莊少衾卻在躊躇。他從鳴蛇眼中摳出一物,灰玄色的外殼,隻要嬰兒拳頭大的那麼一塊。他終究明白為甚麼會看著眼熟——那一片金紅色的光,實在不是河蚌的血或者鳴蛇的靈魂,是渡劫勝利的祥雲。
清虛觀的小羽士這些天日日提心吊膽,老是心繫著師父。現在見事有轉機,一個個乾勁實足,很快便將石門砸開。葉甜衝出來洞內,容塵子坐在冰床上,尚未說話,她已經鼓起勇氣,將手中嬰兒拳頭大小的河蚌一把遞上去:“師哥!我……我找到了,她在這裡!”
第七十章:日更黨的莊嚴
莊少衾在地上找來找去,葉甜快急哭了——你不去我去!
師父的話不能不聽,他們從速去取水。清玄親身跑到淩霞山頂,取了最清甜的山泉,裝了滿滿一缸。容塵子將小河蚌放到本身榻上,用小碗舀了半碗水,加了清濁符,又加了兩勺沙糖。
它一夜冇睡,又夾又咬,容塵子的食指終究被它夾破了。它貪婪地吮吸著容塵子的血,但破口太小,不一會兒就凝了。它卻累得冇有力量再折騰了,隻得又停下來哭。哭了一刻多鐘,終究累了,縮在殼裡沉沉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