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靠著桑樹同他並肩坐著,開端還昂首看星星,不一會兒便打著嗬欠靠著粗糙的樹乾睡覺。容塵子冇有睡,觀氣最好的時候是寅時、酉時、醜時,他醜時需到山上去一趟。
劉閣成本來還想讓女兒過來套套近乎,但是這河蚌一來就粘著容塵子,連和容塵子伶仃說句話的機遇也冇有。這麼一想,他就瞪了他的小女兒劉沁芳一眼。劉沁芳不過十四,年紀太小,甚麼都不懂,此時睡在老媽子中間,看到他的目光還一臉茫然。
河蚌跟著他下山,半晌以後又伸手摸摸他那翹然的物什,這貨又開端馳念他血肉的甘旨:“要不……我們做完再走吧?”她瞄瞄容塵子腕間,舔了舔嘴唇,感覺那傷口鮮血必定還冇凝,如果現在做,說不定還能再喝兩口。
此地山川都冇有甚麼題目,但河蚌是內修,感受老是甚為活絡。不知為甚麼就有些毛骨悚然。容塵子摸摸她的頭:“嗯,我去看看,你乖乖呆在這裡,我很快返來。”
但是那濁氣厚重如有本色,在觸及容塵子鮮血的時候俄然減輕,即便明心訣也不能相侵。
“這個說來話長,”容塵子靠著一棵桑樹坐下,順手撿了半截樹枝在地上畫標記:“搪針表示地下有邪異,居之定肇事端。浮針則表示該地陰神迎門,須恭敬謹慎;沉針意味著此處陰氣鬱結,於人倒黴……”他詳細講給河蚌聽,耐煩詳確。
柔滑的身子在懷裡蹭來蹭去,容塵子有些心境浮動,他按住河蚌的肩:“彆亂動。”
深山夜間風聲不歇,偶爾還傳來幾聲獸鳴。篝火燃得旺,容塵子換個姿式讓她靠得更溫馨些。河蚌雙手攬著他健壯的腰,埋頭深嗅他,他身上神仙肉的氣味漂漂泊浮,又惹得河蚌口水眾多:“知觀?”
現在河蚌認生,睡不著覺,拿著那方羅盤在山腰空曠的地帶轉來轉去,容塵子微揚了嘴角,待行至她身後,不期然自後握了她的雙手:“如許拿!”他將羅盤穩穩平托,語聲極輕,“羅盤定風水講究奇針八法,磁針扭捏不定的,稱為搪針;針頭上挑稱為浮針;針頭下沉為沉針;針轉不止為轉針,浮沉不定的為投針;斜飛不順為逆針;若針避中線,則為側針;正針歸中,且平順。”
河蚌並不順從,她目似煙波,還抬腿緩緩掠過他腰際,彷彿滿山的月華都固結在她眼中,容塵子神魂澹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