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員外給老婆哭心煩,斥道,“甚麼做小?你想啥?莫非我不是蘭兒親爹?我不比你寶貝閨女!”夏員外哼了一聲,咳了兩聲,清一清嗓子,抬高聲音對老婆道,“你懂甚麼?就是水生現得了失魂症,咱纔好定下婚事呢。他身份,說出來嚇死你!你個不識貨老孃們兒,莫非我會把咱閨女把火坑裡推?”
饒是夏太太是個足不出戶婦人,也聽過幾齣“夏智囊飛符召將,天祈壇佈陣求雨”戲文呢。隻是,夏太太昔白天都覺得他家祖宗不過是跟人家夏智囊恰好同姓罷了,哪知,俄個媽誒,本來他家丈夫竟是王謝以後啊!
夏太太又擔起心來,“老爺,現在水生連本身本名本姓都不記得了,怕是也冇啥神通了。”
夏員外笑笑,微點頭道,“水生,你這氣度,就不像是小處所人物。”
“你懂甚麼,這些修仙之人,壽數極長。你看水生,瞧著不算壯碩,卻力量極大,白手便可獵狼伏虎。若不趁著他現下流浪,他如何能看得上咱家閨女哩。”夏員外深為本身快意算盤而得意。
夏員外到底有祖上遺風,並未這般小家子氣一驚二詐,按住老婆手拍了拍,歎道,“你聽戲也該曉得,夏智囊並無子嗣。我們祖上,與夏智囊是遠親兄弟。不過,夏智囊先人又如何呢?夏智囊早算出立國以後,太祖天子必會‘飛鳥,良弓藏;狡兔死,嘍囉烹’,為了族人後嗣計,我們這一支早就由夏智囊安排,遠遠遷至此處山坳,雖無甚繁華,到底保全了族人道命。”
夏員外溫聲道,“話不能這麼講,天下水同出一源,你順著河水來光臨水村,那麼你落水地界就不好說了。或許離遠,或許是有甚麼停滯,一時冇能尋到。”
夏員外既有問,水生忙答道,“唉,說來,倒是有一件東西。我聽阿伯說,豹子哥把我從河裡撈回時,我身上是有一塊玉佩。拯救之恩,豹子哥當時取走玉佩。厥後,我想著,我不記得以舊事,這玉佩,老是我念想。想找豹子哥要回時,聽豹子哥說已經賣去了鎮上當鋪裡。還是死當,斷難尋回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老爺細想,但是不是這個理。”
水生為人,謹慎至極。
夏太太哭哭啼啼求到活神仙水伯這裡,懇求水伯去幫著除妖捉鬼。
夏太太當即一陣難抑衝動,再三問道,“老爺,那如許說,咱家都是夏公先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