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上,講究尊師重道,拜師學武,隻能拜入一家門派罷了,但是若非學武,學這般簫曲之流,拜再多師父,也都互不相乾,以是宋瓷此番站出來,確是合情公道。
黃智長老打量了他一陣,問道:“你是何人?”
……
包清泉笑道:“老朽恰是包清泉,黃長老你高居神教,天然不熟諳戔戔老朽,老朽忍不住走出來,是想給宋瓷小兄弟作個證!”
秦大川頓時怒了,他正要還口,宋瓷卻按住了他的肩膀,回身看向黃智,說道:“有人幫我作證,便是誹謗上清神教,那我說你門下弟子誹謗我,行不可呢?”
“公然是神妙之曲!”
但是就在此時,蕩魔宗方向,何鏡俄然大聲說道:“既然大師都不肯意當著領頭羊,那麼我蕩魔宗當仁不讓!”
說著,宋瓷自懷中拿出一隻碧簫出來,碧簫翠綠欲滴,端方秀美,他持簫在嘴旁,悄悄吹奏一曲浮生東流,婉轉曲調彷彿流水泛動在平穀四方,世人原是一顆平常心聽曲,不知不覺中,被曲聲拉入了另一個天下,內心悲歡離應不時出現,最後又儘數消逝,曲聲結束,世人表情清澈,無喜無悲!
宋瓷道:“黃長老,你先彆起火,聽我說完,我的師門傳承也是一清二楚,絕對乾清乾淨,我在聖教修習武學功法,但是……我在桃花門學的倒曲直藝!”
宋瓷眼帶淺笑,盯著這個老者看,故交又見麵了,他恰是包清泉!
“你胡說甚麼?”神教弟子紛繁大怒。
“他是包清泉!”人群中已經有人大呼道。
黃智嘲笑道:“多行不義必自斃,我不殺他又如何,臨時饒他一命又如何?他畢竟難逃道義,再說了,本日你退隱江湖,莫非想派一個道墟教弟子替你出戰?”
四周,有人小聲的群情著:“據傳言,是識道初階的修為,不成小覷呀!”
宋瓷倉猝趕上前,三人站在相擁在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說著,一個青色長衫的老者走出人群,世人見他瘦肥胖弱,滿臉和藹,彷彿一個種田的老夫。
林一錦俄然大笑道:“誰說他難逃審判?大師各執一詞,難分對錯,莫非你要憑著神教的龐大權勢,強行殺人嗎?哦,對了,強行殺人也是一件微不敷道的事情,不過在我桃花門就不可!”
黃智冷冷道:“臭小鬼,你說話未免太戲謔了吧,你當天下豪傑都是狗熊嗎?編出如許一套大話來,江湖人物,師門傳承都一清二楚,你入兩個門派,不乾不淨,算個甚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