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手中捧著披風,神情中帶著惶恐,等走到皇後上麵的時候,竟然“噗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一臉驚駭地叩首道,“臣女有罪!”
方纔在大殿裡的時候,南靜怡在白嬤嬤臨走前對她私語了一番,她但是看得一清二楚哦。
這個女兒,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啊,脾氣暴躁,脾氣太直,如果有她皇兄一半的本事,她也不消再頭疼了。
白嬤嬤對勁極了,在給雲落換上南靜怡的衣服以後,又諷刺道:“嘖嘖,雖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但這衣服也得看甚麼人來穿啊,這身紗裙穿在你的身上,全部味兒都變了。”
這一句話,嗆得南靜怡冇法可說,皇後的衣服,那可不是隨便就能穿的,當然是不可了。
南靜怡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耐,癟癟嘴,再也不敢多說甚麼,對著身邊的白嬤嬤道:“去把我那件翠綠色的紗裙拿來。”
實在那件衣服她早就不要穿了,隻是讓她拿出來給雲落,還是心有不甘。
當雲落那略顯冰冷的小手碰到膝蓋的時候,白嬤嬤的身材猛地顫了顫,緩緩地低頭看著蹲在她身下的嬌小人兒,心中百感交集。
南靜怡氣得不可,忍不住再一次吼道:“母後,她又不是公主,憑甚麼穿我的衣服?”
這一次,她的語氣更加的果斷,也正因為如許,雲落愈發必定她有題目。
看著白嬤嬤那模樣,雲落輕勾了一下唇角,隨即又規複了驚駭的模樣,趕緊上前扶起了白嬤嬤道:“嬤嬤,你先彆急,等會……等會……”
慚愧之感湧上心頭,白嬤嬤顫巍巍地伸脫手撫了撫雲落的頭髮,滿目慚愧隧道:“真是個仁慈的孩子,嬤嬤對不住你。”
不管如何說,雲落也是主子啊,不但為她攬責,還如許矮著身子蹲在她這個主子麵前,給她揉膝蓋?
雲落安撫地笑了笑道:“放心啦,皇後是我母親的表姐,就算看在這層乾係上,也應當不會為了件披風難堪我吧?”
但是她還是不甘,斜睨了一眼一向站在邊上不聲不響的雲落道:“一個廢料罷了,給她穿宮女的衣服不就行了。”
這一笑,讓白嬤嬤的心尖微顫,一股暖流在她的心間緩緩流淌開來。
白嬤嬤的話說的倒也不過分,因為南靜怡固然比她小了幾個月,但是未到十五歲的她已經發育得凹凸有致,頗具少女風味,雲落跟她比起來,的確就是一個發育不良的小女孩。
跟她的寬弘漂亮比擬,本身的那些行動的確就是光榮至極,讓她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