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屋外,一道俊朗聲音傳來。
又或許是因為她與原主都有著一樣慘痛的人生,一樣身不由己,一樣被迫成為彆人實現野心的棋子。
“公主,奴婢可否再看看。”紫線扣問,見木寧夕點頭,便伸手拿過,對準太陽察看髮簪的每一個纖細之處。
木寧夕呆怔地眼睛直勾勾地瞪著火線,看也不看壽王。櫻唇微動,說出的話倒是那般的輕飄飄。彷彿她即垂死,在等著見心中人的最後一麵。
“公主,紅線姐姐,你們在看甚麼呢?”
青線緊緊抱住滿身顫抖、猖獗哭喊的木寧夕,心疼地跟著哭起來。
“咦?公主親孃的步搖,為甚麼會在南晉皇後的手裡。”
“的確是步搖,在簪腹的位置有細的環,想來是掛穗子的。”
捏一顆入口,想起在京郊行宮時,司徒天逍從含芳閣偷來的蜜餞。固然味道冇有這個好,但是倒是他第一次“偷”來的服從。
木寧夕重新察看一遍,公然在幾不成見的處統統一道極細的線。若無特彆重視,很輕易當作一綹髮絲綰在耳後。
壽王大步來到床邊,瞥見木寧夕像小我偶似的靠著床柱,一手握著金鳳步搖,一手攥緊虎魄墜子。
“彆胡說八道。”
木寧夕對著天空大聲的笑,大聲的哭,大聲的呼喊。積存在心中的孤寂、陰霾、委曲在這一刻崩塌,縱情地開釋。
“等這一戰結束,父皇會詔他回京。當時,你們便能見到了。”
“我去找壽王爺。”
“是嗎?”
用過午膳,命人在玉蘭樹下襬上一張美人榻,讓青線泡上一壺花茶,樹枝下籠中的鳥兒嘰嘰喳喳。
紅線半跪在床前,悄悄撫順木寧夕的胸口。俄然……大驚失容。
“對呀,像極了那支步搖。”
兩個時候後,木寧夕有力地躺在閣房的床上,她的雙手仍然緊緊地握著金鳳步搖和虎魄吊墜。
“哎呀,公主的手不疼嗎?哎喲喲,快讓奴婢看看。”
“不必了,本王已來。”
“公主。”
紅線催促著,招來紫線也一同看起來。
“不,她是我的親孃。”
鳳穿牡丹髮簪?
青線和紫線也從分歧的方向聚來。
木寧夕接過虎魄,回想家中冇有發明過這支髮簪。莫非被嗜賭的父親拿去當賭資?或者在繼母手裡也不必然。
“公主。”
“公主,奴婢不過是獵奇地問問罷了,何必……惱、差、成、怒――呢。”
虎魄,相傳有安五臟、定靈魂的服從。她的靈魂一朝穿越,附在原主的肉身上,或許冥冥當中是虎魄中的母親指引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