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去偷也一併帶上我。”蒙麵女咯咯笑著,又飲儘一杯。
屋頂上,方寸之地斷根掉積雪,鋪一塊上好獸皮毯子,木寧夕與蒙麵女側臥其上。二人之間擺上數盤珍果佳品、香脆酥餅等,又有鮮果酒釀一壺,夜光杯兩隻。
石梅山莊,後院。
蒙麵女擺擺手,道:“這話答得太快太早,等你有一日見到壽王爺,再答覆我也不遲呀。”
木寧夕嘴饞,也倒滿一杯沾沾嘴巴,鮮果味醇香,抬頭,飲儘。
啟事很簡樸,蒙麵女子最特長的絕技不是醫病救人,而是“易容”。以是,現在華清苑西北角後院裡,居住的那位“扶柔公主”恰是她一手塑造的。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頓時催。醉臥疆場君莫笑,古來交戰幾人回?”
木寧夕白了她一眼,“幾時答覆也是一樣的,我隻選司徒天逍。”
“司徒天逍。”木寧夕毫不躊躇。
怪不得前人喝酒時偏疼作詩,固然她冇甚麼才華,念念人家作的詩應應景也不錯。
若問這位蒙麵女子不是被司徒天逍給扔出山莊了嗎?為甚麼又返來啦?
“他們來了。”
小住第五日,傷口已垂垂癒合,趁著午後豔陽高照,木寧夕聘請蒙麵女子一起到後院書房的屋頂上曬太陽、吃吃喝喝,趁便再偷聽書房裡“鎮靜”的閒談。
一個女子的內心眼裡隻要男人,而對男人所具有的權勢財產毫不在乎。如此獨特的女子,如何會不令男人傾慕傾慕呢。
木寧夕也隻當樂子聽聽,然後裝腔作勢地頒發集會總結。總之,樂月瑤自從前次的“毒蟻”事件後,比來消停很多。
木寧夕難堪地撓撓頭,“我向來冇有體貼過他是甚麼身份,有甚麼身家背景。”
蒙麵女飲儘一杯,笑道:“司徒天逍公然不凡,此乃南晉宮中禦酒,他竟然捨得給你喝。”
“你不曉得。”蒙麵女傻了。他們二人在人前人後親密切密的,如何連對方的身家秘聞都不曉得。
想到這首詩中視死如歸的豪情,木寧夕歎聲,“可惜我生為女兒身,如果男兒必將領兵駐守邊陲,交戰疆場。”
“好吧。但願壽王爺聽後,不會治你的罪。”蒙麵女幸災樂禍地打趣,俄然瞥見上麵一前一後走來兩小我。
蒙麵女表示木寧夕,木寧夕食指在唇上:“噓!”
木寧夕摘下一顆葡萄,粉櫻小嘴嘟起,甜美的葡萄肉滑入口中。聽蒙麵女如此說,笑嘻嘻道:“我傷口未愈,他那裡肯讓我喝酒。這些呀,是我悄悄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