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在想甚麼？”

“這是誰乾的？”

時至半夜，在統帥最後一聲感喟中，冗長的故事終究說完了。

“皇上，此次太後和信陽侯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毫不能姑息。扶柔公主即便不是西都國的皇室血脈，但她也是西都國天子敕封的一品公主，和親南晉是為了兩國世代的友愛交誼。為國度，為百姓是仇人。”

司徒善低頭悶笑，昂首時已經節製好神采，嚴厲地斥喝道：“還不快點下來，莫非要等我抓你下來不成？”

司徒善眯縫起彎彎的笑眼，手拿著空空的茶碗在石桌上一下、一下、一下打著拍子，那一臉酒不醉大家自醉的神情，好似杭氏唱的曲兒有多麼動聽，他有多麼迷醉似的。

司徒善嘿嘿一笑，老臉上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鄙夷”，寵溺地笑說：“你唱甚麼我都愛聽，來來來，再唱一次方纔的那曲兒，我喜好聽。”

“嘿嘿，爺爺，奶奶，本日夫子有事，早早便散了。”司徒昊奉迎地坐在杭氏身邊，閃著獵奇的大眼問：“大哥甚麼時候返來？我想著剛纔從街上聽到的傳聞，不曉得大哥有冇有聽到。”

“聽聞大哥去看三嫂子，我擔憂，以是返來了。不過，城中已經瘋傳三嫂子被人劫走，那人是三哥嗎？”司徒昊有些急色，又彌補道：“整座汴州城中已經充滿信陽侯的人，恐怕三哥返來有傷害啊。”

“你……你這是……”李淩柔心驚。這是她的銀甲鳳衛的統帥，技藝也算不錯的，如何竟被人砍下雙臂？

一巴掌打在堅固的背上，杭氏甩甩疼痛的手，罵道：“你這兔崽子，冇有女人們，你從那裡來？啊！竟敢如此輕視我們女人？”

“嗯，你二哥說的冇錯。隻是呀，想要娶她入門有些難辦啊。”司徒善欣然，先前的打算彷彿一步步都穩紮穩打的停止著，但是從那裡出了錯呢？信陽侯在天牢中科罰木寧夕開端嗎？

掌燈時分，安括仍然在不安當中，他讓李淩柔留下來陪他。李淩柔打動不已，陪著安括坐在軟榻高低棋。

統帥眼眶一紅，“回皇上，家有另有老母，老婆和年幼的孩兒。”

招來龍隱衛，低聲叮嚀：“送他去吧。活著也痛苦。他的老母和妻兒都送去楚王的外宅，傳朕口諭，命楚王安設好她們。”

杭氏眉兒一皺，不悅道：“你已經聽了大半輩子，還冇聽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