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返來的青線、紅線和黃線魚貫而入,直衝向床前,心疼地察看木寧夕的傷勢。
安陽長公主從內裡撲出來,一下子抱住楚王嚎啕大哭。
素翠跟在前麵,追著安陽長公主一起往晚香園而去。
安陽長公主走出去,揮揮有點痠痛的胳膊,說:“本來那些履行鞭刑的保護們也挺累的。我還覺得每天打彆人是件很歡暢的事情,現在看來也不是輕鬆的活兒。累死我啦,胳膊好疼喲。”
壽王感喟,他對小寧兒的愛戀或許將永久埋藏在心底。
“長公主,萬一鬼保護碰到費事,紫線能夠從另一邊闖出去報信呀。”紅線將染血的裙子放到方纔順手拿出去的木盆裡。
“還能有誰,信陽侯。”
安陽長公主一聲厲喝,嚇得太醫當即縮縮脖子,抹了一把盜汗。
安陽長公主氣鼓鼓地站在她們身後,看著奄奄一息的木寧夕,又看著三顆腦袋,俄然發覺少了一個。
烙刑。
“三蜜斯,你快醒來啊。”
青線鎮靜地扣問眼神看向紅線和黃線。
“皇長兄,二皇兄。”
紅線脫下衣裙,替代青線,用本身的體溫為木寧夕保暖。
“如何辦,公主會不會死。”
鬼五會心腸址頭,轉成分開。
“信陽侯,本王決不會饒了他!”
“鬼五,你騎快馬趕去貝州城,必然要將小寧兒重傷的事情奉告天逍兄。”壽王凝重的神采讓鬼五感遭到木寧夕的環境不太好。
“讓天逍兄快些,恐怕……本王會極力救她,但……”壽王幾度躊躇,不知該不該說“最後一眼”四個字。
太醫仍在對峙著為木寧夕行鍼、評脈,但他曉得這不過是安慰活人的心機罷了。
“安陽,到底如何了?”壽王急得團團轉。木寧夕到底傷了何種程度,能讓安陽哭甚麼如許。
“我不去。”安陽長公主抹抹淚,回身走入閣房,“我要陪著小寧兒,直到她醒來!嗚嗚嗚……嗚嗚嗚。”
“公主,死了嗎?”
“公主的身材在變冷。”
楚王和壽王聽到保護返來稟告的動靜,皆是點頭長歎。安陽長公主一向是嬌嬌弱弱的,哪曉得和木寧夕廝混這些日子,彷彿已經變成第二個木寧夕了。
……
紅線動容,已經哭泣地說不出話來。她扭過甚,捂住嘴嚶嚶地抽泣。禱告紫線快一些、鬼五快一些、駱名流快一些,仆人快一些。
安陽長公主坐在床邊,握著木寧夕的拳頭抵著下巴,她潮濕的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木寧夕,彷彿下一次眨眼後能發明甚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