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思慮得全麵。司徒一族勇猛善戰,定能助琰王爺安邦定國。”
太後對勁地睨了青如一眼,公然是她的親信,忠心可嘉。
“是,太後。”
“何事?”
“甚麼?他醒了?”
“除了皇上賜婚琰王,另有何事能堵到她內心。”放下筆,李淩柔淨了手,轉去軟榻上安息。
“扶柔公主現被押入天牢,太後不如先下一道懿旨開釋扶柔公主回彆院,再招來皇後一同籌議賜婚之事。”青如悄聲走到太後耳邊,抬高聲說:“若皇上醒來為賜婚一事見怪太後,太後可將罪名推到皇背麵上。”
青如見狀當即迎上去,微傾身疇昔,聽小宮婢的悄悄稟告。俄然她神采大變,屏退小宮婢,急步走到太後身邊。
皇後李淩柔站在桌前潑墨作畫。她鳳眸微垂,專注於紙上行雲流水,硃砂綴色。她頭未抬,卻知站在不遠處的人是誰。輕聲問道:“籌議的如何?”
“如何?”
“隻要琰王好好的,哀家再冇有彆的期許。”
青如已籌辦好筆墨紙硯,親身端出去安設於桌上。
“稟皇後,司徒老夫人請太後趁著皇上昏倒不醒時下旨賜婚,太後仍在衡量,未有下旨的意義。”
太後點頭,安靜地說:“隻要他遵循與哀家的商定,擁戴琰王為帝。哀家不會動他,並且在琰王即位後給他及他的子孫後代無上光榮。若他企圖兼併安氏族與哀家為敵自主為帝,那麼哀家也毫不手軟,定將他連根肅除!”
“是。”
“太後,筆墨已備好。”
太後斜睇一眼,笑言:“妖女身為西都國禦封的公主,可出身卻……這是一個能夠高文文章的把柄。哀家說她是黑的、便是黑;說她是白的、便是白。”
“太後要成全他和妖女?”青如察顏觀色,彷彿太後另有籌算。
“太後,事情有變,快下賜婚的懿旨吧。”
芳心倉促而入,直往東邊的小書房而去。
乍一聽公然有幾彆離扭。難怪那妖女聽後會大笑不止,現在連她這個親孃聽著都有幾分不喜。可不喜又能如何,隻好等她的兒子即位為帝以後取個好聽又有恢弘之意的名字吧。
“田姓一族的命是哀家所救。他又是個倔脾氣的人,認定的事便是九頭牛也拉不返來的。哀家書他。”太後菀爾含笑,若非她是太後之尊,或許與那倔脾氣的老頭兒已是多年的伉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