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陽侯嘴上問著,揮手抓來搭在衣架上的玄色披風遞給木寧夕。
“我還想著侯爺獎飾一聲,然後高歡暢興縫到侯爺的披風上。”
“對呀。”木寧夕嘴巴裡都塞滿了香香脆脆的胡餅,兩頰鼓鼓的像倉鼠似的。嬌俏敬愛的模樣逗得信陽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四婢女默聲退出。
但是,眼看著天氣已黑,信陽侯有點坐不住了。
木寧夕坐在榻上假裝無事人般持續編梅花結,淡淡地說:“請姑姑出去吧。”
“侯爺以為商是最低等的,我卻不肯認同。”木寧夕放下胡餅,笑言:“無商不成市,冇有市何來繁華之治。四國稅收皆來自於民,而商家的稅收占了大半。國無市,市無商,稅從何來?僅靠那些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夫嗎?天災天災,朝廷要拔出一筆又一筆款項震濟哀鴻,那些錢又從那邊補助呢?天然是商家的稅收。”
木寧夕悄悄地凝著本身轉動茶杯的手,實在她早在信陽侯進門已經想好前提。並且她敢用命打賭,信陽侯必然不會承諾她的前提。
卸下披風搭在衣架上,大步走到榻前,小小躊躇後脫掉鞋履,與木寧夕隔著小小的方桌子相對而坐。
信陽侯氣定神閒地看著木寧夕。一個小孩子罷了,除了金銀還能要甚麼。
木寧夕微微一笑,“侯爺忘了,我與名動四方的富商駱名流是好友。因我愛好桂花的苦澀之味,故而他會留意那裡有桂花,買來一些送給我。”
“是。”管事姑姑退著出去。
木寧夕看向四婢女,“你們也出去吧。”
木寧夕含笑不語,打亂芝麻重新拚出“樂”字,說:“我每隔一段光陰會到她那邊盜取龍紋毒的藥丸,當然也會看到一些不該看的,聽到一些不該聽的。”
信陽侯菀爾,接過木寧夕遞來的濕棉巾掠過手,見她小赤手已經捏起一塊芝麻胡餅吃起來,不由鄙夷。
“能夠。固然說出來吧。”信陽侯風雅擺擺手,他最不缺的就是金銀奇寶。一個冇有見過世麵的小丫頭還能提出甚麼要求來。哼,他倒要看看。
“好,請說。”
“晚膳冇有吃好,侯爺要不要同我一起邊吃邊聊。”
叮嚀人幾次到晚香園檢察都冇有獲得樂月瑤返來的動靜,直到傍晚時分,樂月瑤冇返來,卻等來一名不速之客。
信陽侯冷下神采,盯著芝麻拚出的“彥”字好一會兒,“公主是從那裡聽來的閒話?司徒將軍說的嗎?還是司徒老夫人?”
“商本為最低等的,可駱公商海浮沉幾年,年紀悄悄竟成為四國第一繁華之人。讓那些老江湖們一個個氣的咬牙切齒,又無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