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攸侯與皇上乃是一母所出的親兄弟,本名安武,年長三歲,膝下有一子,名安宗圭,被封齊王,享親王的報酬。
“皇上,老臣以為初九日恰是個好日子,不如那日由扶柔公主親身選夫婿?”一個四品的文臣出列,向皇上諫言。
人家按君臣之禮行事,你有甚麼可挑的?
信陽侯大喊,幾近哀鳴之聲。
安括一句話堵得皇太後心塞,她指著安括的鼻尖氣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好大口喘著氣。
龍椅上的安括再也坐不住了,倉促走下來向皇太後施禮。
後孃也是娘啊,他身為皇上怎能不忠不孝呢。
“太後不要忘了琰王也是皇子,是先帝最小的兒子。”
陳公公冷靜而去,才走到一半就瞥見皇太後氣勢洶洶地走出去,那模樣就像山中母虎下山來巡查領地一樣,能力不成反對啊。
賜座後,武攸侯先是大口灌了一碗茶。粗鄙的舉止並冇有令安括討厭,反而感覺風趣。坐在龍椅上看著坐上麵大口灌茶,大口喘氣的哥哥,他想到小時候父親也是這般粗暴的模樣,伯父也是,叔父也是。
安括有些不悅,但是深知武攸侯有話直說的脾氣,也就強忍著不歡暢,問:“為何不該?”
看著龐甫行完一次大禮,又籌辦第二次重頭再來,武攸侯迷惑不解,忍不住出聲扣問。
陳公公恭敬地躬身施禮,可兒家皇太後連瞟都不瞟他,筆挺從他身前走過,舉頭挺胸、闊步向前。
安括盯看一會兒,幽幽地說:“朕再喜好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就算是代替品,也永久不能讓朕忘了她。”
安括煩躁地揮揮手。
“李淩容的親生女兒,真正的扶柔公主已經死了。這個小丫頭不過是代替品罷了。”武攸侯又灌下殘剩的半碗茶,將茶碗放到地上,說:“你看看,再有效的東西隻要不需求了,它就是廢料。放在那裡都一樣。”
“皇上!息怒啊!”
安括已經從龍椅上站起來,凝睇著哥哥已然朽邁的背影。
“皇上,你內心這般清楚又何必剛強己見呢。”武攸侯站起來,拱手作揖,道:“臣辭職!”
信陽侯也忍不住皺眉,這老匹夫的葫蘆裡又在賣甚麼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