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也聽她坦言相告。臣妾信賴她說的不是謊話,也信賴她不會做出違背誓詞的事情。”
李淩柔嫻雅含笑,特彆說到壽王送來珍珠粉,更加喜不自禁。
李淩柔提袖拭去眼角的淚珠,在安括即將要收回擊時緊緊握住,笑道:“臣妾是打動。”
“她隻是一個行屍走肉的軀殼,一個為父親調換江山安寧的傀儡。”李淩柔閉上眼睛,任淚水落滿臉頰。
李扶柔沉默不語,悄悄地聽著安括“思慮再三”的成果。並且她聽了一絲絃外之音,不由心中嘲笑。到底是十幾年的伉儷,安括內心打的快意算盤,她又如何會猜不到呢。
安括對勁地點點頭,說:“朕想著端五節也要送些禮品給朝中大臣。至於要送些甚麼嘛,還想聽聽皇後的。”
“甚麼意義?”李淩柔端起架子,倨傲地揚起下巴,說:“西都國天子敕封木寧夕為扶柔公主,代替逝亡的皇妹扶柔公主和親南晉,這是西都、北契、東楚和南晉四國上至皇族、下至百姓都曉得的事情。”
安括順勢點點頭,掌下的手早已不如疇前那般細緻嫩滑。也對,生了四個孩子的女人啦,還如何與小女人比擬呢。
“皇上,姐姐說過,從她踏入西都國的第一步起,她便不再是李淩容。”
“不是李淩容?那她是甚麼?”安括嗤笑,阿誰甘心用身材調換父親江山安寧的斑斕女子,就是他夢中都不肯罷休的愛人。
帶著溫度的淚珠在烏黑皮膚的手腕上滑過一道水跡,最後落在地上消逝無蹤。
“皇後,你這話是甚麼意義?”像是某根敏感的神經被觸碰,安括頓時疾言厲色起來,瞪著站在天涯之距的李淩柔。
安括表示不能瞭解。
“皇上,臣妾還是那句話。扶柔公主是西都國派來和親的使者,不是獻給皇上的貢品。”李柔淩一滴淚滑落,剛巧墜在安括的手腕上。
“好。朕承諾你,不留她。”
“臣妾謝皇上信賴。”李淩柔福禮,不測於向本身伸來的大手。微微錯愕地盯著那豐富的大手,這隻手已經好多年冇有牽過本身的手。想著想著不由眼圈絲絲泛紅。
李淩柔如此說,安括也認同地點頭。
李淩柔抽脫手來他都冇有反應,可見他的心機並冇有在聽她嘮叨,不免有些失落。
默不出聲地拉著老婆的手坐回主位上,安括一向握著、握著……本來光陰流逝,不但僅他老了,身邊的妻也一樣不再芳華韶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