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悄悄地揉按,低聲問:“郡主,木寧夕會聽郡主的號令,給南晉皇室下毒嗎?”
此時,樂月瑤眼中的淚花是樸拙的。
頭疼減緩一些,樂月瑤閉目養神,雲淡風輕地說:“有這個把柄在我手裡握著,就不必擔憂下毒的黑鍋背到我的身上來。”
“她會。”樂月瑤心有成竹,說:“在木寧夕眼中,那四個婢女的性命比南晉皇室的性命還金貴呢。”
木寧夕沉默,走歸去扶起紅線,最後看了一眼仍然躺在地上的玉珠,無聲地地說“保重”。
“不必擔憂。木寧夕這顆棋子,從始至終都是幻月山莊的幕後主使,與我們無關。”
樂月瑤淺啜一口,半靠躺在榻上,由玉珠幫她按揉太陽穴減緩疼痛。
玉珠冷靜不出聲了。的確,木寧夕很體貼、憐憫身邊的婢女,就連打掃園子的小婢女們也能獲得她的一些照拂。
“樂月瑤,我真不明白你的心到底是甚麼做的?”木寧夕恨恨地白一眼,爬回紅線身邊,將她抱起,輕聲問她那裡疼。
紅線勉強扯出一個笑,安撫地抹去木寧夕臉頰邊的淚珠。
“遵聖旨入宮覲見,非論我們是甚麼身份,按端方應是站在殿下,不能與南晉帝有所打仗。無打仗,我如何能下毒呢。”
“郡主,奴婢來替你揉揉吧。”玉珠去淨了手,返來時端了碗花蜜水,說:“這能解酒氣,郡主喝一些吧。”
樂月瑤故作偶然地掃了一眼,自嘲道:“識我的人都曉得,為達目標不擇手腕是我一貫的行事風格。玉珠是我的貼身婢女,她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郡主?”
今後,樂月瑤對玉珠更信賴,玉珠也情願儘忠樂月瑤。
“這八小我是老祖母的號令,還是你捏造出來誆我的,為此謀一己之私,嗯?”
樂月瑤走疇昔哈腰用力拉扯玉珠,讓她能借力站起來。
“木寧夕,你在做甚麼?”樂月瑤皺起眉心,悄悄地看著木寧夕的一舉一動,完整不明白她在做甚麼。
木寧夕的體貼讓紅線很感激。起碼比起玉珠,她是榮幸的。
按在人中穴的大拇指用力到痠痛,仍不見玉珠有醒來的跡象。木寧夕氣的罵一聲,解開玉珠上襦的帶子,跪在地上,雙手交疊著給她做心肺復甦術。
“不管有冇有機遇,你先看看這紙上的名字。彆到時候任務成完一半,惹外祖母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