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宮淺妝就是吃準了這一點,死不承認,看誰能奈她何?
楚慕瑾額角青筋跳動幾下,麵黑如墨,狹長的眼眸如萬年寒冰,仿似一柄冰劍刺穿她的心窩,一股冷氣從後背竄起。
“好,好,好。”怒極反笑,連說幾聲好,伸手撕斷亭子上被風吹來的紗幔,大掌一握,刹時化為粉末,陰冷的說道:“本王看走了眼,誤覺得你蠢鈍如豬,倒不想如此能言善辯。”踱著沉穩的步子,圍著南宮淺妝來回走了幾步,高大的身軀披髮強大的氣勢壓迫她。“若不記得了,那麼之前的事,豈不是你瞎編假造?”
“我真思疑,我是不是你女兒?虎毒都不食子,而你為了本身,舍我為你鋪路,當真是一名好父親。”南宮淺妝眉清目冷,睨了眼被肝火充滿的楚慕瑾,口無遮攔。
“本官不巧聽到王爺的說話,恰好能夠做個見證。”白玉苗條的手從懷裡取出一張摺疊宣紙,清雅道:“秦蜜斯以防萬一,擬好和談具名給本官做證人,來不及給南宮蜜斯過目,比賽已經開端,本官在南宮蜜斯摔上馬昏倒時,想起受人之托,便救南宮蜜斯與馬蹄下,按妙指模。”
楚慕瑾向來被眾星捧月,無人不阿諛吹噓,哪吃過這麼大的癟?內心的那團火越燒越旺,燃燒他的內臟,胸腔彷彿要迸裂,恨不得噴出一股火焰燒死她泄憤。
聽著他威脅的話,南宮淺妝捏緊攏在廣大袖口裡的素手,長而捲翹的眼睫垂落,半遮眼瞼,掩住眼底的情感。
“咳咳…”南宮傲天麵色不安閒,握著拳頭放於唇邊輕咳,猜不透她心中的設法,沉吟道:“為父那日在禦書房與皇上商討洪城水患事件,不太清楚。”
南宮淺妝一怔,眼眸寸寸收縮,隨即,不成置信的瞪大,不複之前的平靜,慌了神。
想到此,內心仿若空了,絲絲非常拂過心頭,快的來不及揣摩,歸於沉寂。
淥水亭的氛圍呆滯,幾人各有所思,最後,楚慕瑾神采稍緩,突破對峙。“念在南宮將軍的份上,本王既往不咎。”
“父親,真有此事?”南宮淺妝垮著小臉,說不出的委曲。
可看進楚慕瑾眼中,格外的刺目,恨不得掐斷那纖細烏黑的脖頸。
楚慕瑾狹長的眸子破裂出濃烈的墨色,如龐大的旋渦向她襲來,似要將她吞噬,絞碎。
如許想著,內心有了主張,看來得找個有身份,能與這渣渣對抗的人合作!
楚慕瑾抿緊了寡薄的唇,當初秦玉貞要寫,因為南宮淺妝不識字,被他回絕,內心想著做了完整的籌辦,她反正都是死,那一張薄紙,天然可有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