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水冥赫吃痛的捂著胸口,瞪著南宮娣說道:“一點都冇變,還是這麼凶暴。”
水芊鳶見南宮娣猙獰的麵孔,掩嘴輕笑了一下,相逢的酸楚稍稍淡去,回身走出內殿,看到一名好似從山中來的男人,蓬頭垢麵,約莫二十來歲,身材魁巨大刺刺的站在殿中心,東張西望。
南宮娣:“……”
“這話就不對了,你們這些斯文人也都是敗類,有甚麼好瞧不起老子的?老子這是不拘末節。”武夫被紅焦這句話激憤了,輕視的說道:“粗鄙如何了?你們打得過老子在瞧不起老子。”
水冥赫聽到熟諳的嗓音,背脊一僵,遲緩的回身,看到那張明麗的笑容在淡金色陽光下,披髮著晶瑩剔透的光暈,怔怔的回不過神來。
“老子娘——你等等!”趙奎看著南宮娣走了,趕緊跟在身後,可他這一吼,轟動了侍衛,禁衛軍當即鬆散守備,命人武裝著進宮抓賊!
心知追上去已經來不及,肝火沖沖的回到了部落,走到聖殿,看到殿中高位上本來擺著一張鑲著紅寶石的黃金椅空蕩蕩的寫著幾個大字‘撿芝麻丟西瓜’,目光板滯的掃向四周,四根金柱也平空消逝不見了,連他的鍍金牆壁都一同給卸走了。頃刻氣血翻湧,拳頭捏的‘哢嚓’作響,麵色猙獰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字:“南、宮、娣!”
南宮娣‘撲哧’的笑出聲來,她這實打實的黃金肩輿,成果被人說成了鍍金…
前麵跟來的趙奎,看著南宮娣眼底的晶瑩,摸了摸疤痕,內心有些奇特,不做他想的跟了出來,聽到抽泣聲,扯開嗓子喊道:“老子娘,老子娘,你在那裡?”
深深的看了眼床柱上雕鏤的合歡花,心口一滯,刹時想到了喬芯最後留下來的話,伸手撫摩著腳掌,唇邊漾著苦澀的笑容,她還真是多難多難呐!
南宮娣嘲笑:“豪情你來是下逐客令?”
想到君墨幽,重重的歎了口氣:“他都不曉得在那裡,我如何傳信?”內心又把該死的阿恨罵了一通,捂著臉埋在了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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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外邊的人彷彿和她犟上勁普通,短促的敲著門,南宮娣不耐煩的捂著耳朵,沉悶的聲響不依不饒的穿透手心嫋嫋入耳。
“嘿嘿…老子冇看錯人,好好的娘們這麼彪悍,本來是要做男人。”武夫暴露一口白牙,憨憨的笑道:“內裡的女人,你是他們的主子?養一幫廢人也敢招搖過市,今兒個給老子遇見,就美意腸的護送你們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