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麵色凝重幾分,誠心說到:“自商君變法以來,賞功罰過,大秦以法強國,隨至萬乘。敢問大王,臣雖以特工之身入秦,可臣未犯涓滴特工之罪,卻為大秦立下萬世之功,何故身將受死。現在大王欲殺我,臣死不敷惜,可工程一起,如若半途而廢,豈不昔日心血儘皆付諸東流。”
“哈哈哈哈。”鄭國幾聲大笑,反倒使世人楞了一下。
嬴政大怒:“如此疲秦之計,幾使孤之大秦遭冇頂之災。念在你承認得如此利落的份上,留你全屍。來人,給孤王毒殺之!”
“你說的確也有理,孤饒你不死,仍命你主修渠道,不容有誤。”
“這賊人的確不曉得死字如何寫!”
甘羅行至章邯麵前:“如何,但是出了甚麼狀況?”
章邯神情凝重,顯得有點焦急。
鄭國並無錯誤,所修渠道的確讓八百裡秦川成為膏壤,嬴政細細考慮,的確如此,且現在已有解國庫之急的體例,隨目光溫和很多,肝火頓消。
回身再問眾臣:“這兩日你們在都水衙清算一應卷籍,所得細目應非常清楚,這七年來我將所得資物儘皆用於修建工程,敢問諸位,我鄭國可有貪汙半分?”
鄭國伏地叩拜:“多謝大王!”
鄭國身處險境,如此平靜自如,引來的不是世人讚成的目光,而是對其膽小包天,入秦疲之的仇恨。
隨即問到:“稻、稷、麥皆是上佳之色,實在冇來由賣不出去,到底是如何回事?”
“還大秦之利?!國庫之危,始至渠禍,你還在孤的麵前強詞奪理!”
“我的確是當年韓王派來的特工。”
本身仗著穿越的上風,之前人兩千三百年的成績,藉著點小聰明,混到了現在左丞之位,卻彷彿仍遠不及古之賢人。
甘羅喝道:“既以認罪,何故病篤掙紮!”
退朝以後,甘羅於宮門外乘上車輦向府中駛去。
“甘大人,這些糧食擱這裡大半天了,一石也冇賣出去。”
他所主修的大型水利灌溉渠乃是前無前人的水利工程,所耗人力、物力、財力已經不是以往任何一個工程能比,現在已大興土木近七載,卻仍然冇有半點完工的意義。
“哦?”甘羅回以輕視一笑,“願聞其詳。”
此話一出,合座皆驚。
本來那日嬴政頒令天下以糧易資,最早實施的當然就是王城鹹陽了。
要曉得在嬴政和朝臣麵前承認了特工的罪名,無異於籌辦接管五馬分屍之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