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齊國使者說是你事前安排,可有此事?”
章邯上前陳述:“左丞大人,方纔魏國使者與齊國使者言語反麵,產生爭鬥,已被我製止。”
言語間聲線很有磁性,卻彷彿不是女兒音色,甘羅聽了,心中不由地又劃過一絲涼意。
展轉反側多時,這一夜,甘羅必定失眠。
龍陽君此中一名侍從趁著齊國使者一不留意,便伸出左腳將其絆倒。
這個夜晚,甘羅翻來覆去,腦海裡老是將阿誰景象揮之不去。
譯官令身材較那使者矮小很多,賣極力量也攔他不住,反被那使者給大手一揮推了個趔趄。
不過這一夜的失眠,反倒讓甘羅剛聽到雞鳴,便早早的起來了。
一劍刺來,龍陽君並不籌算與齊國使者爭鬥,連連遁藏,卻也未傷分毫。
隻是因為間隔太近,龍陽君脖頸之間高聳的喉結也隨即映入甘羅視線。
隨後兩邊侍從又是一通喧華,如一大群鬨人的蚊子,在甘羅耳旁嗡嗡作響,實在惹民氣煩。
甘羅進到館內,映入視線的便是整屋子的狼籍模樣。
全部天井,除了迎霜傲雪的臘梅閃現朝氣以外,便隻剩那一人,在紛飛大雪當中翩翩起舞。
甘羅側視一眼,也看到了身邊天涯之遠龍陽君,內心不由一番高興:“差點忘了,阿誰美女是魏國使臣呢。”
甘羅歎了口氣:“也罷也罷,我大秦一貫重信守諾,豈能在各國使者麵前失了信譽。”
世人總算停歇下來,甘羅便找那館令詰問。
甘羅又不招門客,府內除了他,也就十多個下人居住罷了。
章邯見甘羅神采已作不悅之狀,隨厲聲嗬叱:“吵甚麼吵!都給我閉嘴!”
齊國使者忿忿爬了起來,碰得一鼻子灰,在世人麵前如此丟臉,天然不會就此作罷。
房間倒是挺多,所缺棉被、洗盆之類的,下人上街去買自不必提,統統倒也井井有條。
那人栽個跟頭,摔得七葷八素,又引來了一屋人的鬨堂大笑。
龍陽君已經做了讓步,這齊國使者卻不通道理,非要胡攪蠻纏,還恐嚇這位館令大人,便有點看不下去了。
“那就是有這回事了?”
甘羅進門之時,龍陽君天然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甘羅見他這般模樣,謹慎臟就更加受不了了,撲通撲通,如同小鹿亂闖。
甘羅吃過午餐,閒來無事,便在鹹陽大街漫步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