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此中一處:“癸未月丙午日武關征糧一萬三千石。”
甘羅這邊,顛末前段時候的詳確考查,天然也是曉得呂不韋必然會攙扶平準令沈耽上位。
呂不韋點了點頭:“好歹還不算是豬腦袋。比來甘羅必定要針對你,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從速收斂起來,免得落下把柄。”
沈耽剛走,嫪毐便向呂不韋問到:“君侯,此人怕是不敷機警,靠不住哇。如果被甘羅抓住把柄,說不定還得扳連君侯您呐。”
沈耽從一旁取出一卷竹簡,指著上麵一處:“你看,這是調糧條目。癸未月丙午日函穀關得武關調糧六千石。”
“諾!”章邯斬釘截鐵。
呂不韋歎了口氣,幽幽道:“我也曉得,但是大王不日便回,我若不從速定好人選,不免被甘羅捷足先登。”
呂不韋擺了擺手:“去吧,這兒冇你的事了。”
呂不韋冇好氣地說道:“誰是說你這個,我是讓你彆一副冇出息的模樣!誰看你這笑的蠢樣都想踹你兩腳。”
“誒,你看這個。”
王詠既倒,升任大司農之位的,理應由此二者選其一。
雖說人不成貌相,但這沈耽恰好就是能夠被以貌取人之流。
大司農屬官太倉令,掌國庫糧儲,平準令,掌諸郡物價。
司馬煥還是不解:“這調糧條目與屯糧條目理應載於一處,何故分開記錄?”
呂不韋經嫪毐提示以後,當即差人前去告訴沈耽,讓他過府商討。
司馬煥攤開竹簡:“這是征糧條目。”
幾人看了看,沈耽便先開了口:“哦,對了對了,這六千石當時是調往函穀關去了。”
太倉令司馬煥,常日謹小慎微,做事成熟慎重,可堪大任。
司馬煥雙眉微蹙,問到:“這相鄰的兩次屯糧條目,相差七千石,但是丙午日當天征糧所得一萬三千石,如何少了六千石?”
腦袋剛埋下去一半,就被一隻鞋子給擋住。
“哦,好的,好的,謹遵大人叮嚀。”
司馬煥伸脫手指微微點觸竹簡之上的墨跡,指尖便落下一處墨黑。
“相國大人,相國大人,我來啦。”
門外一人倉促而來,雖身材矮小,倒是肚滿腸肥,滿臉橫肉。
接著指向另一卷竹簡:“這是屯糧條目。你看,壬午月乙亥日武關屯糧三萬六千四百石,癸未月丙午日武關屯糧四萬三千四百石。”
呂不韋淡淡說道:“這你就彆管了,我讓你做的你乖乖做好便是。”
沈耽扣了扣腦袋,滿臉疑問:“左丞大人?針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