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靈雁眨了眨霧濛濛的大眼睛,瞅著歐筱彥,“也對……可你為甚麼老也不來接鶴兒?你說過幾天就來的,可鶴兒等了好久也不見你人影……”
他哽咽起來,“誰知母親和父親早在半年前就雙雙得怪病過世……家中為了治病花光了統統積儲,還欠了很多債,一貧如洗,弟弟他賣身葬雙親,進了笑紅軒作清倌……我返來後找到弟弟,把他接了出來,安設好以後到都城找你。我原覺得你是個負心人,得了鶴兒的人就把他拋在腦後,一心想殺你……”
歐筱彥不清楚這些,不過她明白程靈雁和程靈鶴必定吃了很多的苦,這兄弟二人實在是運氣多舛,令人憐憫,更令人佩服。當然現在不是感喟的時候,題目問完了,還得回到原點――程靈鶴以及他腹中的胎兒。該來的,總歸要來。
“以是你昏了那麼長時候,是因為走火入魔啊。”歐筱彥恍然大悟。
俄然小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吞吞吐吐的,“主子……小慶……小慶……阿誰……”
作者有話要說:非常感激大師~
在她沉默不語的當兒,程靈雁拿帕子拭拭臉上的淚水,公然問道:“皇女殿下,你籌算甚麼時候去接鶴兒?”
程靈雁悄悄“哦”了一聲,明顯信賴了。歐筱彥不待他多想,從速問:“程公子,你也是在笑紅軒?另有此次的事,你是如何昏倒的?”
“天然是奉告了,不然我要找到你可得費好一番工夫。”
小喜點點頭不再說話,看著程靈雁的目光卻已多了稠密的敬佩之意:對於一個男兒家來講,練武是很辛苦的,而練嵐山派的武功則更是苦上加苦!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人兒,他是如何對峙下來的?真不輕易……
“你找我就是為了殺我?”
歐筱彥脫光衣服,舒舒暢服的躺到池子裡。她一邊洗著,一邊舒暢的哼起小調來。明天有點累了,趁此機遇放鬆放鬆,明天還得解纜去輔清縣,有兩天的路程啊……
十1、該來的,總歸要來
她的思路一時之間有點亂,捧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定了定神說道:“程公子,我真的一點都記不得了,你能不能把疇前的事情說給我聽聽呢?”
“多謝主子!”小慶疾走而去。
“我心中想著弟弟的事,焦炙萬分,路上在堆棧練功時便感受有些內息不勻,但當時冇太在乎。前天我一到都城就來找你,路過九魚巷巷口時被李守蘭她們用迷藥一灑,運功想解藥性,成果反而岔了真氣,昏倒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