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似雪草如煙,春在秦淮兩岸邊。
“將軍何罪之有?若非將軍,恐怕我已跌落這秦淮河中,奴家戴德不儘。”柳顏玉屈膝施禮道。
“可即便如此,君是君,臣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柳大人平生為國,晚生佩服。”蕭升可惜道。
那是文泰二年(公元959年),李弘冀殺死其叔父李景遂以後(李璟即位初曾表示要位終及弟),19歲的李弘冀卻俄然暴卒。李弘冀身後,李璟欲立李煜為太子,鐘謨與柳軒上書說:“從嘉德輕誌懦,又酷信釋氏,非人主才。從善勇敢凝重,宜為嗣。”李璟怒,找了個藉口把鐘謨貶為國子司業,放逐到饒州。但是柳軒則是多次上書直言,被李璟賜死與獄中,而柳家的人也是殺的殺,放逐的放逐。
“將軍妙讚······”
蕭升見狀,立即轉移了話題,“柳女人才調出眾,可否吟詩一首?”
“此乃肺腑之言,何況柳女人琴藝本就超群,何來誇獎?”
在蕭升內心,他對柳顏玉還是有些好感的,當他得知她是柳軒以後時,對他更是好感倍增。而他也從柳顏玉的眼神中也看出了不異的設法,以是他想快些將柳顏玉送回家,以免相互越陷越深。
“柳女人快快請起,舉手之勞罷了。隻是鄙人有一點不明,你究竟為何回絕殿下呢?”蕭升始終想不明白這一點,要曉得李從謙但是皇親國戚,普通人可不是說見就能見的,更何況是和他共度春宵。換作是彆人但是求之不得,可恰好柳顏玉卻寧死不從。倘若當時她並未回絕李從謙,說不定他已經給柳顏玉贖身了。
柳顏玉想起了那段悲傷舊事,她神情哀傷的說道,“將軍有說不知,家父乃柳軒,是為元宗時禮部侍郎,與鐘饃鐘伯伯為老友。”
“但是·····”柳顏玉欲言又止,這類事換作誰也不能等閒放下,何況她隻是一個弱女子呢?
他們二人靜坐於劃子以內,任由劃子跟著河道飄零前行。柳顏玉操琴彈唱,琴身婉轉,歌聲動聽,蕭升雖不像文人雅士那般,卻仍然沉醉此中。
“是的······”
“笑話,你乃我朝不成多得的年經將才,怎會配不上她?莫非你是嫌她是歌妓出身?”
“殿下,你就彆拿末將談笑了.柳女人才貌雙絕,我一屆武夫怎能配的上呢?”
徹夜月色誇姣,潔白的月光灑向大地,映托著秦淮河。夜晚的秦淮河固然冇有白日的鼓譟熱繞,倒是最為誘人的,河道兩旁排滿了歌坊,琴聲飄零,連綴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