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護百姓，我護你。大抵便是如此了。

玉簫跟著他的手垂垂落地，他怔怔的盯著有了褶皺的手心，上麵有立融的雪絮，“年年暮秋落雪遲，長思足堪複不時……”

一個頭髮斑白的白叟一步一門路還在單獨向上爬著。

奉神山。

沈蘭溪聽著楚傾桉的話，怔住了，悄悄垂下了眸。他怎會記不得，八月十七日，他的生辰。

本來神明也會隕落，走時還斂儘他的歡樂，僅餘留一場暮秋的初雪。

抬眸，楚傾桉隻是溫馨地看著他，眸中蘊著淡淡清透，也不言語。

沈蘭溪一起爬到了奉神山顛峰，現在已到了半夜。有一青衣和尚來請他，“您又來了？——這邊請。”

“神明又那裡是淺顯人可見的。”少年道：“或許他們早便回了人間，隻是冇有人見到過罷了。”

山麓下的小鎮，幾分燈火昏黃，幾分興意闌珊。

師尊……獨孤天賜雙眸微睜，“父親的師尊是長瀾上神嗎？”

一旁有其中年男人上前拉過少年，“這仙師身子結實著呢。”

楚傾桉悄悄挑眉，“蘭溪還真是禮多人不怪。”

師尊去了魔界兩年，他等了兩年，也找了兩年，返來後不過寥寥數麵，他本覺得……昔日承諾不過是安撫他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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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叟家您貴庚啊？情意到了便是了，您這還是身材要緊啊。”一個美意的少年上前扶住白叟，看他有些行動盤跚的模樣，擔憂不已，“我送您下去吧，要不？”

厥後他說，“兮之不喜踩著骸骨走向承平亂世，卻甘心化作灰塵鋪就海晏河清。”

“是空桉殿下。”許寸翎蹲下身，悄悄摸了摸獨孤天賜的麵龐，眉眼紅了幾分，“阿賜，去拜見一下吧。”

“母親，你哭了？”獨孤天賜伸出小手悄悄掠過許寸翎的眼眶。

他一起去，直到到了絕壁邊上，便溫馨地坐在這深林的壁岩上，清透的月華落在他已年老的麵龐上，那雙鳳眼有了些許渾濁。他拿出一根蕭，碧透的玉簫自他嘴邊收回陣陣濁音，委宛蕭瑟，亦如暮秋的寒林。

但來人皆著素衣，虔誠地跪坐其間，毫無雜音。隻門口模糊傳來清和的誦經聲，仿若都怕打攪到這兩位神明的安好長眠。

女子冷酷清絕的麵龐上印染著薄薄的笑意，柳葉眸清淺而曠遠，是曾經六界對萬古第一上神的描述——泱泱江山皆入眸中，寸寸繁華皆入眸下。

獨孤天賜看著這兩座神像，驚為天人，隻覺一陣莊嚴在心中油但是生。他看著本身父親——這個劍叱蒼穹，大家都對其恭敬三分的劍道至尊又一次跪了下來，頭磕在地上，叩地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