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始終筆挺,特彆清臒,分外襯得這夜色淒淒。
“心中明棋,亦可再做執棋人。”楚昔凝淡淡看向清皖峰的方向,倒是霧靄深深,夜色重重。
“我想跨過光陰的長河,可那一起,翻開大水皆是累累白骨。昔凝,這局我破不了,也不肯再出去了。”
說著,虞漾喟歎了一聲,“哎呀……這如果都找不到,那就打臉咯。”
“既如此,便隻差找到頂替之人了。”
“兄長不亦是推測我未睡,纔來了這嗎?”楚傾桉將書卷好,放到了一旁,淡淡道:“兄長可還是想說關於殘境的?”
“師尊,弟子也想前去。”角落的百裡煦寒俄然開口。
楚昔凝眸光一沉,纖長的手指夾著最後一顆棋子落下,很輕,卻不容置啄,“落子,無悔!”
抬手敲了拍門,聽到屋內傳來一聲“進”,楚昔凝才邁步出來,見其手中還握著一卷竹書,眸中劃過一絲無法,“都快到醜時了,兮之怎的還不歇息。看壞眼睛可就不好了。”
楚昔凝去了清皖峰,看到離宛居仍亮著。瑩白的亮光,將女子靜坐案前的身影勾畫在門窗上。
看著楚昔凝漸遠的身影,那淡淡青衣冷靜隱入了黑夜,蕭燼緩緩開口,“好一個落子無悔。明知是死局,又何故如此義無反顧呢……”
“你身材如何,想必不需我多說。”
說罷,楚昔凝將手集合,五種火焰便融到一起,色采卻未變,五色俱在。在暗淡的夜色下,收回燦爛華光,“此去殘境凶惡,兮之將它們帶著,我亦可放心。”
瞧著楚傾桉雙眸凝睇著那幅圖,似在思慮。楚昔凝也未說話,隻悄悄看著她,靈珠的光暈在他的眸平分散開,僅僅映出麵前之人的倒影。
虞漾聞言打量了一下餘衡,而後輕嘶一聲,笑道:“餘衡師弟不是自稱無事不曉嗎?此事交給他定然也是小事一樁。”
但楚昔凝那暖和的眸色中透著楚傾桉看不懂的情感,好似在透過她看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