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麵露深思,想了想,才恍然點頭,“不錯!”
他堂堂大理寺卿,正二品,對一個纔剛入仕的七品小官如此禮待,如果邱為還敢推讓,就要被罵給臉不要臉了。
朱敬宴是皇上的人,皇上對他非常信賴。
上頭寫的治水之策,固然有些並不符合實際。
他當眾幫邱為說了話,此人不管是不是,在皇上和百官眼裡,就已經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了。
“縱是臣記錯了,科考的試卷也是不會記錯的。”朱敬宴仰開端,“陛下應當也看過的,邱大人科舉的試卷,寫的就是治水之策。”
插手科舉,可不是小事,充足藍家滿門為此事陪葬了。
這麼多年了,他也應當風俗了。
更何況,此中另有幾條是可用的,在治災前中前期的各種行動都寫得非常清楚。
又和朱敬宴對視了一眼,見朱敬宴點頭,他才順著藍柯鐸的話說下去,“既如此,眾愛卿就先行與朕一同插手瓊林宴吧。”
百官也深知朱敬宴的為人,一個個都是人精,隻要略微想想,也就能猜到是甚麼環境了。
其彆人不好問,皇上倒是要替朱敬宴擦屁股的,“朱卿莫不是記錯了?”
他已經有了可用之人。
說著,他站起家,大步分開。
皇上意味深長地看了藍柯鐸一眼。
公然,這話一出,包含皇上在內的統統人,都將視野放在了朱敬宴身上。
那他本日所為,又是為何?
雖還不能與藍柯鐸分庭抗禮,但給藍柯鐸找些費事,拖慢他的腳步,還是能做到的。
眼下恰是關頭時候,決然不能給皇上這麼大的把柄。
隻是在眼下這個時候,提及此事,皇上心下並不利落。
此時他是在明裡暗裡提示皇上和百官,他從未與朱敬宴說過治水之事,朱敬宴還如此說,就是在刁難他。
“下官不記得何時與朱大人商討過治水良方,還請朱大人明示?”
藍柯鐸心下暗恨,這個成事不敷敗露不足的蠢貨!
那張卷子,還是他欽點的榜首。
這統統都是值得的。
再看向邱為時,他眼底已經是一片冰冷。
隻是皇上還是氣惱。
但也曉得,朱敬宴既然冇有直接發作,就是他手上的證據不敷以扳倒藍柯鐸。
連絡朱敬宴方纔所說,皇上心底俄然有了一個猜想。
起碼,從父皇手裡接下來的爛攤子,到他的手上,已經有了改良。
此時見朱敬宴開口,天然冇有不承諾的事理,揮揮手:“準了。”
他是個七竅小巧心的,隻是這顆七竅小巧心冇用在正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