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正抹了一把盜汗：“隻是卑職想在將山賊送縣衙之前找回喪失的財物，好能在縣令大人麵前邀功！”

裡正不住叩首：“卑職曉得錯了，卑職曉得錯了。”

狄仁傑仍然保持著笑容：“上麵跪著的人但是山賊？”

裡正還想說話，想了想還是嚥了下去。

聽狄仁傑如許一問，穀鈞成站在一旁差點笑出來，倉猝咳嗽幾聲粉飾著……

“你去將他們彆離關押，把守的地點就在四周吧，把動靜散出去，然後再將頭子帶到這裡，我要鞠問他。”狄仁傑捋著鬍子說道。

世人看到山賊頭子標長相皆是一驚，雖說惡人見很多了，可這等惡相外露到如此程度的人卻很少見到。

狄仁傑抿了一口茶水，笑眯眯地說道：“不急，我們先聊談天！”

山賊頭子一聽，心中一百個不肯意，這官兒可真成心機，哪有一上來就問人家是不是山賊的，人若不傻，誰會承認。

“這些山賊另有點意義，你說說詳細的環境吧。”狄仁傑笑著說道。

裡正起家站在一旁：“對於關押這些山賊，我們也是苦不堪言，不但拿他們毫無體例，並且還要好生服侍著，吃得不好不可，牢內裡反麵緩還不可！”

裡正固然不明白狄仁傑葫蘆裡賣的是甚麼藥，但看他胸有成竹的神采，曉得此事十有八九有下落。

很快，兩名村民押著山賊頭子走進房間。此人的長相非常駭人，儘是橫肉的臉上儘是些大大小小的麻坑，一條長刀疤貫穿整張臉，稠密的眼眉高高地挑起，一口黃色的暴牙七歪八扭地呲在內裡，小小的三角眼帶著一股凶惡。

狄仁傑並未理睬，自顧著和李元芳小聲談天。世人麵麵相覷，卻又不敢開口打攪。過了好一陣，山賊頭子終究按耐不住，歪著頭向狄仁傑喊道：“那官兒，要審便審，不審就從速把老子放了。”

章曠發咄咄逼人：“隻是甚麼？彆支支吾吾的！”

“要說這些山賊真該千刀萬剮，他們已為害新月村很多年了，黃縣令曾經派人剿滅過，可山賊奸刁非常，每次都安然逃脫，以後就變本加厲地對待村民們，乃至有一次還殺了人。前段時候卑職獲得一條密報，說山賊能夠落腳在清風山的山坳裡，卑職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帶了村裡的青丁壯到山坳外埋伏。公然，那些山賊就躲在山坳中，當他們剛走出山坳，卑職一聲令下，一番苦戰後便將他們拿下。”裡正臉上的肥肉亂顫，吐沫星子亂飛，彷彿打了一場龐大敗仗的將軍普通。

“狄大人不成，此人武功很短長，並且本性奸刁，一旦放開，就即是放虎歸山！”裡正曉得當天擒拿此人費了多少工夫，一見到狄仁傑要將其鬆綁，便倉猝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