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首領束手無策,隻好再去求見鮑母。
“娘,他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他給我擺了空城計,我給他下了套,看他鉆還是不鉆!”
哪想到頭前一輛從徐家匯一向朝北行駛,直奔嘉定,然後走太倉,半夜到了常熟。下車歇息、上廁所,加油、吃夜宵,然後向張家港駛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鞭梢如毒蛇吐信,啄向她左眼之時,伸過來一節單拐,“噹”的一聲阻了一阻,九節鞭落空。持拐之人得勢不饒人,拐頭往下一傾,朝寫字臺下的鮑銀燕戳去。
“是啊!要製作假紙幣,模板、印刷機,二者缺一不成!”
兩個路口都有便衣暗哨監視,一見裝載印刷機的卡車出現,當即跟蹤,同時向劉隊長報告,目標已經現身,他們追下去了,後援隨時準備出擊。
一起追蹤的8個便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白撿了2輛卡車4臺機器,再把人手分紅4下,2人一輛車,把卡車開回上海,累得夠嗆。不過日本原裝的印刷機很值錢,於是找了買家脫手,發了一筆小財,弟兄們朋分。
“沒錯,絲毫無誤。於是你算好了時間,來了個“螳螂捕蟬”!”
鮑丫頭一屁股坐在寫字臺肚內的地上,狼狽是狼狽了點,總之躲過一劫。這且不表,纏在腰上的九節鞭早已拿在手中,一招“鳳點頭”,鞭梢快速竄出,再向後一戳,直指小英的眸子。
“著哇!”丫頭顯得很興奮。
後麵一輛則沿著申寧鐵路線拐向西北,經崑山、蘇州、無錫,半夜到了常州,也是車加油、人加“油”,尿尿歇息,然後向丹陽、鎮江而去,看樣子不到南京不罷休。
老闆在一旁捶胸頓足、號啕大哭,眼開煤球廠燒得火旺,映紅了半邊天,直到天亮才漸漸地撲滅明火,幸虧無人員傷亡。
傍晚到了鮑銀燕偵探事務所,隻說閑著無事,特地來聚個舊,假座霞飛路上的鴻運酒家吃頓飯。
侏儒喜滋滋的:“丫頭!你還嫩了點,這下子該明白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吧?她就叫“小英黃雀”,是我對勁門生,曉得厲害了吧!”
“第二,昨晚你又使了一招“調虎離山”,引開警方的重視力,莫名其妙地把兩處監視人員引開幾百裡以外,我曉得你要親自動手了!”
那個矮個子年輕人的確是侏儒的兒子,桀驁不馴,不知天高地厚,堅信他老子必然會救本身出去。
“好,明天栽在你手上,我認輸。看來鮑老婆子調教出你這個出類拔萃的年輕偵探也非一日之功。我倒要問問你,怎麼知曉這個時候我在這裡印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