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蹺的是,開張前一天發了很多請帖,特邀這條街上的頭麪人物前來觀光捧場,花籃擺了幾十隻。
王五一貫粗魯,指著打手:“他媽的,你還敢在中國地盤上作威作福,滾一邊去!”
到了糾察隊部,鄭大哥告訴隊員明天赴宴出了大事,新來的TJ大魔頭明目張膽地向他們發難,看來要有一場爭鬥。
“還有我呢?”
一見衆人出來,尖叫變爲大聲叫喚“非禮啊、非禮啊!”
老鄭美滿是“山東人吃麥冬一懂不懂”,權當看“西洋景”,人家喊好他也喊好,隨大流;鮑丫頭則全神貫注,目不轉睛,還不時地用隨身帶的“萊卡”拍照,説是歸去讓家人見識見識。
“鄭大哥他們實行的是供給製,來申城幾個月了,丁點工資未發,每個月的津貼衹夠買牙刷、牙膏、毛巾,番筧、草紙,大熱天連涮根棒冰都捨不得,我想……”
來賓席地而坐,麵前一張小矮桌,酒水、佳餚放了一桌子,五花八門,量太少,有的還不夠一筷子。盛菜的小盆、小蝶倒是很精緻,奇形怪狀,有點像小孩“過家家”。
早晨回到家裏,把審案經過一五一十地向老孃匯報,並且說:“遵循您的叮嚀,把兩根“小黃魚”化了,換成現金。先把大洋橋車行裏的黃包車按價賠償,餘下的錢送到小揚州家裏作爲撫卹金,可謂雪中送炭。他兒子不小了,再過兩年也能拉車了!”
不僅如此,操縱神社原有的設施,再開了一家“藝伎舘”,把隔壁泅水館關閉的房屋也一同租了下來,作爲員工宿舍,興師動衆,大張旗鼓。
“話是不錯,但是丫頭說是以影響了事情,她頗有微詞。”
鄭大哥沒有經過這個場麵,無辜受害,有苦難言,束手無策。事到現在他也依仗鮑同道了!
其實鮑丫頭她也沒有見過東洋玩意,很想去見識一番,但是總隱隱地感覺到有些不安。前人雲“宴無好宴,戲無好戲”,説不定小鬼子又玩什麽把戲,到時候抓瞎就晚了。
鄭大哥問:“這是什麽?”
她卻説沒那麽嚴重,今晚要小朱率兩個弟兄跟她去執行任務。然後又神奧秘秘地:“長時間沒動作了,今晚要活動活動筋骨。趁天還沒黑,我去大馬路“王開”拍照館弄點東西,晚飯就不要等我了!”
“你不要急嘛,聽我一一揭穿出來:第一,鄭隊長明天穿的是白襯衫、藍褲子,這張照片上顯示的顔色深,成了灰襯衫、黑褲子,牛頭不對馬嘴,虛假成分一看便知。再説照片上的扮演者不是鄭大哥本人,臉色恍惚,僞造無疑!地點沒錯,時間不對,到現場一看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