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意難卻之下鮑母也就收下了,她也忒喜歡那塊表,不然尼娜也不依,認為是理當的,費了多少精力啊?還去了趟哈爾濱,輕易麼!單單車馬費就花了許多,她就是這麼個人,愛憎清楚。
鮑母見尼娜嚇得魂不守舍,朗聲笑了:“你也有驚駭的時候!狗陣築成樊籬,雖然厲害,那是針對刀劍之類或徒手的。別忘了你隨身帶的傢夥不是茹素的!”
“哎-!你不要妄自陋劣好不好?想你這樣好學的人,世上少之又少,再說你你進步已經不小了!”
奇特的事又發生了!來不及繼續交談,啞老頭俄然轉身就走,遠處傳來腳步聲,有人來了!看起來他耳朵一點也不背,是後天構成的啞巴。他到底是誰?鮑母隱隱覺得他能夠就是……
“奇特了!上海人叫“仲牲”就是“牲口”。什麼姓不能叫,偏叫個牲口,一聽就不是好東西!哈哈哈哈……”尼娜胡調的本領一流,弄得日本鬼子哭笑不得。
“我說你這個人最大的弊端就是異想天開,除了剛愎自用、陰險狡詐以外,還自以為是,動不動愛耍小伎倆。你這人也不配我說你!”手指尼娜:“你給他道破吧!”
“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白披著一張人皮!”氣急之動手一指。
他對少受傷的佐看也不看,卻向著鮑母嘲笑:“鮑老太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前次我義無反顧地救你們脫籠牢,你卻縱狗行兇是不是太過份啦!”
既如此,隻好死馬當活馬醫,鮑母細細叮囑它一番,真是人有人言,獸有獸語,人狗一交換,還真像那麼回事。
劉隊長出兵回營,神探師徒倆、一條狗也凱旋而歸。
她一個婦道人家,倒繼承了公爹的衣缽,幹起私家偵探的行當,令人刮目相看。一來得自家傳,耳濡目染;又有高檔學歷,知識廣博,加上她勤奮好學,善於邏輯思維、推理,並且兒時在故鄉河北滄州練過武功,故而比普通偵探更勝一籌,十來年便創出一番六合。
鬼子頓時傻了眼,想不到她調查事情如此細致,無話可說。
她還不斷念,再追到橋上趕盡殺絕,兩條受傷的狗見她兇巴巴地,情曉得大事不妙,搏命跳下河向對岸遊去,新傷口怎能碰到水?立時河水出現紅色的漣漪。
她帶的是勃朗寧柯爾特公分自動手槍,俗稱“馬牌擼子”,彈夾能裝七發子彈。
先前的一座,單層,槍眼在伸手可及的處所;後一座,雙層,中間隔層是塊圓鐵板,形狀像口平底大鐵鍋,這一來上麵的槍眼就成了灶口,用作添乾柴燒火。堡壘頂則是木頭的,儼然就是塊大鍋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