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怪他,這男朋友本來就是搶來的。沉著下來後她從櫃子裡翻出了那本藏了好久的條記。
“那顆痣是畫上去的嗎?”
許果取出兜裡的紙巾幫孩子擦汗:“產生甚麼事了,你們跑甚麼?”
總歸不像前兩天那樣,眼圈青黑,麵色慘白。許果下巴尖,黑眸子又大又圓,一蕉萃就顯得人楚楚不幸。
許果和顏悅色地摸摸她的腦袋,又點頭。
二花在床頭點了根蠟燭,暗淡的燭光在夜裡搖擺著,莫名叫人放心,許果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許果單獨住在村裡祠堂中間的小瓦房,很多天了,她每晚都被吼怒的山風嚇得睡不著覺。明天夜裡,這孩子抱著枕頭拍門溜了出去,說要陪許教員說說話。
她走出廚房,瞥見一群孩子,內裡也有她的幾個門生,推著搡著從她屋前跑了疇昔。
院門緊閉,圍牆很高,幾個孩子輪番疊羅漢去看,被內裡的人嗬叱著退下來,訕訕地走到一邊,你一言我一語。
孩子童言無忌,不知所謂。許果卻聽在了耳裡,腦海中的某根神經不經意被挑起,她把目光投向那群孩子。
這一句在那首歌裡並冇有被循環播放,卻被他幾次寫了好幾遍,筆鋒穿透了紙張,滲入到下一頁去。
久違地睡了個囫圇覺,天光大亮才醒。
“不了。”許果搖點頭。
許果卻不肯意讀博,三月的測驗是她用心考砸的。考上了博士,她就要出國再讀三年的書,又要多過三年聚少離多的日子。讀書很辛苦,異地戀也辛苦,如許的餬口,她不想再持續了。
這是許果來白水村的第九天。
二花略略絕望,又彌補著說:“這回不殺雞了,我們就吃蔥油烙餅。”
是啊,在這個小村落裡,一點點外來的訊息都會變成訊息。
許果愣了一愣,搖著頭說:“教員冇有你說的那麼好。”
許果躲閃之間一昂首,就瞥見了。
“你們看吧,教員先歸去用飯了。”她對二花表示著告彆,回身就要走。
許果走得太倉促,這盞燈,她冇有帶上。
“許教員!”二花腦門上寒涔涔的,朝她咧著嘴笑。
“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想忘記,又忍不住回想。”
即便內心早有預感,發明真的是他,許果還是吃了一驚。
掌心乾清乾淨,不見一點灰塵,彷彿是有人來過她的屋子,替她清算過桌麵。許果側頭,座椅也有挪動過陳跡。
已經來不及,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從內裡走出幾小我來。二花把她悄悄一拉,小聲叫她:“教員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