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風吹山頂碎石起,我聽到碎石相撞滾落地,我聽到大風被山阻,我聽到百鳥山間鳴。我聽到黃鸝嘀嘀聲清脆,我聽到喜鵲喳喳報喜來,我聽到麻雀撲棱棱結伴去,我聽到山雞撲簌簌樹間行,我聽到鬆樹隨風倒,我聽到鬆針跌落在那斜坡平,我聽到有人往這邊走,我聽到有隻狗它一聲吼,我聽到來人的手指彈出了石子就往這邊來。
“師父,你乾嗎要暗害我!另有,那裡來的狗?”我在地上嗷嗷的叫,老瞎子誇道:“進步不小嘛,竟然現了我,還躲過了我的石頭。不好好甩腕子,躺在地上乾嗎,是不是在偷懶?”
老瞎子笑道:“當年我但是吃的燻肉卷大餅。你師爺說了,手腕甩的好,用飯的時候就不消享福。甩不好就得吃粉條,還得吃細粉。”我吼道:“我那裡甩的不好,我的手腕都要斷掉了。”
“師父,做甚麼好吃的了?但是真香。”我恭維道。
我冷靜無言,放下筷子,哆顫抖嗦的去端那盛滿豬肉粉條的碗,一用力手腕就鑽心的疼,我嘗試了好幾次終究端住了:“師父,您不要藐視了我,明天我就讓你看看如何把粉條吃出燻肉大餅的架式!”我端起碗一仰脖就要往嘴裡灌,被老瞎子一把奪下然後把我的手按住了桌子了。
那天老瞎子是氣的生硬了,而我,是手被綁直了。
一頓飯,我吃了四根粉條,從過中午吃到下午。
“少刺激我,咱都是瞎子你就彆戳我的心窩。你彆說,我還真感覺這隻狗有些熟諳,是――”我一下子衝動起來,想去摸摸他它但是現在底子動不了。
“嗬嗬,明天我們改良餬口,豬肉燉粉條。”老瞎子對勁的一笑,我的心卻涼了半截。
“師父,當年您師父我師爺也是讓你甩了一千動手腕以後給你做豬肉粉條吃嗎?是不是也吃的細粉?”
“粉……粉條?”
“牲口就是牲口,喊了名字也是牲口,那裡那麼多事。”
“去,少貧了。你現在盤腿坐好,我把木板給你解下來,你練會兒氣,一會我們用飯,這隻狗你不感覺有點‘眼’熟嗎?”老瞎子意味深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