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三昧早已笑得前仰後合,差點岔氣:“這叫鬼臉蟾,會仿照路過的人的臉嚇跑路人,在我們天上也算是比較常見的蟾類。你彆說,它們仿照得還真的很像,技術可比做麵具的技術人高超多了。”
“粑粑……我要出去……”雨瞳目眥儘紅,眼尾還帶著淚花,她的聲音就像汩汩不竭、晶瑩清澈的地下泉眼。“我要出去!”
也就是說,如果我成不了捉妖師,我將再也碰不到雨瞳,哪怕是她的一根手指。
“我也問過校長了,他說雨瞳有能夠會驚醒甜睡的玉帝,以是還不能讓她出來亂走。不然能夠會有料不到的禍害。並且她從內裡出來,也不太安然。能不能讓她出來,還要校董構和量決定。現在也隻能如許了,小灰灰。”
貓三昧無法地撇下眉毛搖了點頭:
我儘量不去存眷四周那非常的目光和窸窸窣窣的交頭接耳聲,而是把目光落向了更火線。在展區的中心,是一間罐狀的密不通風的伶仃隔間,被重重的玻璃牆和鐵索纏繞著,隔間內整齊如熨,纖塵不染,並且傢俱齊備,乃至還配有野生小池、花崗岩基座的石獅、假山、雨花石和說不出花樣的神樹仙草,碧藤青蔓,活像是一間生態艙,卻又像是一間囚室。
“瞳瞳!”我也隔著幾米的間隔叫著,“粑粑在這呢!粑粑冇事!瞳瞳,粑粑來看你的,瞳瞳聽話!”
周遭一片嘩然聲,不曉得甚麼時候,雨瞳已經站起家來了,她拖著吵嘴格子的雨花鞋,腦袋上的兩根珊瑚草般的角微微展開,這是雨瞳欣喜的標記,雨瞳是我一手養大的,我當然曉得她的統統風俗,當她頭頂上那發罩一樣的花角微微豎起的時候,意味著她情感衝動。
“媽呀!?”我嚇得一蹦三尺,好一股力道及時拉住了我,我纔沒有再落到另一個水坑裡去。
“喂,貓姐,你也太高調了吧……”我被貓三昧的聲音給嚇到了,果不其然,被她這麼一喊,四周那些本來都還在圍著展區旁觀的人都紛繁轉頭望向了我,一雙雙陌生的眼睛都朝我身上掃下來,看得我渾身不舒暢。
“我靠,這死狗要咬死我啊……”
“我去,這甚麼鬼啊,癩蛤蟆成精了?小哥我去你的。”我一怒之下上前踢了那蟾蜍一腳,那蟾蜍哇得怪叫一聲,背上的肉疙瘩一陣顫栗,竟然變成了我的臉,然後撲通就跳進了水坑當中。但是不一會兒,水麵咕嘟嘟一陣水泡亂串,又有十多隻蟾蜍從水麵底下浮了出來,每隻蟾蜍背上竟然都是我的臉,並且還神采不一,有的朝我瞋目而視,有的朝我吐舌頭扮鬼臉,另有的竟然把我的臉變成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