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歸海的第二日,珠江流域連下七天的暴雨突然停歇,天上烏雲儘散,換作晴空朗朗,日晶景明,白雲浮玉,全然一副風和景明、一碧萬頃的旖旎美景。
就這般,高祖父這紈絝後輩竟然還爭奪到了留學日本的名額,還一起順風順水地曆經東京數學院、高檔商船書院、橫須賀水兵炮術水雷黌舍學習,成為了阿誰年代熟諳尖端水兵作戰技術的專才。
“當下裡目睹舊清廷風雨飄搖,懦夫豪傑哪個不爭相抖擻,為國捐軀、拋頭灑血的?就是沿街乞討的叫花子也曉得寧做斷頭將軍也不做縮頭烏龜,為甚你才調橫溢,一表人才,卻這般窩囊,隻曉得紅燈綠酒,玉腿如林,莫非你這輩子就這麼孬種?”
每逢中元燒高香之際,麵對供桌上的族譜,想到我至今還是個隻曉得沉迷網遊和PS4、無女問津的純情處男,我都心內虛恍,自愧難當,內心默想:高祖父你地下有知可千萬彆怪我,基因是天生的,天賦的傳承乃是不成抗力,以我的資質想要找位小龍女傳承龍種那是千萬不成能了,隻怕龍氏這五代的傳承,就要斷在我這裡了。
“事已至此,那我便拚了這把骨頭,下海降龍,還望大師佈道降龍之術。”
正值青年氣傲的高祖父也不知是土製烈酒多喝了兩壺,還是真被那歌妓激將了,一腔熱血完整激起,憤青之魂拔但是起,脾氣高文間,他竟真幡然覺悟,當即發誓今後不入北裡,厥後還和很多知識分子一樣,心胸憂患,情切興亡,不但今後吊頸刺股、焚膏繼晷精研卷帙,還蹈厲昂揚地扛起了反動大旗,參與了一些誌在竄改故國運氣的活動。
而高祖父所遇的那位江西老表,也曾對高祖父說:“你今既與龍結為金蘭,飲了龍血,得其蔭佑,必定得承龍運,來日必定家世複興,門丁暢旺,五代必有三傑。隻是龍乃神獸,龍血更是帝獸之血,你今飲了龍血,如果將龍血之氣遺給了先人,你的子孫也易與妖獸精怪結緣,這緣或是孽緣,或是善緣,到底是福是禍,還看天命。”
當時高祖父帶著廣東水兵黌舍一隻百人的門生步隊親臨災區,力求疏浚河道,用防汛沙袋彌補潰堤,抗洪治水,但人力畢竟有限,在天災大害麵前,任誰都隻能望洋興歎。
高祖父幼年時為人風騷不羈,常沉迷於耳鬢廝磨、後代情長之類的風騷佳話,餬口腐敗淫奢,是個十裡八鄉都有傳聞的混世魔王,隻是一日卻被他所慕求的一名歌妓詰問:
臨行還不忘送高祖父春聯一首,道:“朝陽家世春常在,龍氏五代有三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