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看了容妝一眼,歎了一口氣,緩緩道:“姐姐,我也是……”
姚姑姑悄悄的‘嗯’了一聲,寒微輕歎,聲音在落霞漫天裡顯得格外沉重,容妝微微舉頭,不由讚歎道,霞光真美。
陣陣涼意襲來,容妝卻感覺風過格外舒爽,連帶著一顆心也靜了很多,環顧了四周,還是不想回閣裡,因而便停駐了腳步道:“姑姑,我想去夙玉宮看看,就讓拂曉和我一同去吧,你歸去歇著。”
容妝瞥了她一眼,“有甚麼不敢的。”
何況她阿誰哥哥,也該立室立室了,看看旁的同齡公子,何況還在朝中為官,哪一個不是妻妾成群,隻是容徵連個妻尚且冇有,容妝也當然不肯容徵向這些人學習這等成規,得遇一個對的人,就該是平生一世一雙人,真愛怎容分享,密意又怎容踩踏,拂曉如果真跟了容徵,也必定得是正妻,不管旁人如何看,她容妝可冇家世之見,門當戶對又如何抵得上一個有情的人來的值得。
容妝想來,如此拂曉和容徵,也算得上青梅竹馬了,剋日沉重的事情如此之多,那麼何不成全一樁鸞鳳和鳴的功德來共同歡樂歡樂。
姚姑姑歸去叫了拂曉出來,阿縈一聽出去漫步,也跟了出來,手裡拿了個披風,和拂曉一溜小跑就奔容妝過來了,容妝站在原地瞅著她們二人純澈的笑容,也不由莞爾笑了。
拂曉瞧了瞧阿縈,一雙清澈的眸子眨了眨,瞳光如水漣漣,咬了咬下唇踟躇道:“姐姐既然問了,那我便說,疇前在府裡,大人就對我照顧有加,入宮以後,也天然是惦記他的。”
容妝對勁的笑笑,再開口問道:“那如果讓你嫁給容大人,你可情願?”
拂曉隻當容妝是打趣她,神采一紅便脫口而出道:“姐姐你快彆開我的打趣了。”
緩緩漸漸的一行,總算來到了夙玉宮,彼時朝霞早落了,一輪圓月如玉盤吊掛在夜空上,敞亮熠熠,披髮著幽幽白光,有稀少的星子作為裝點,格外空曠靜美。
容妝側目看了拂曉一眼,與她分歧的是,容妝現在的內心,格外的死寂。
容妝笑道:“如何是開打趣?你既然喜好,我若能做到的,天然為你做了,也不枉你在我身邊,你看,我和阿縈都不是外人,如有甚麼心機,你但說無妨。”
容妝聞言眉頭一蹙,旋即緩緩展顏,她如何差點健忘了這茬,自從那次和容徵一同去夙玉宮看容衿,而拂曉麵對容徵的羞赧與歡樂,容妝心中就已是瞭然拂曉的心機,拂曉傾慕著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