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妝目光沉沉,含著戲謔與諷刺,“看來有此事在前,元旖中毒之事在後,任何人都會以為是蘇令蕪所為了,包含元旖本身今後也會如此以為,蘇令蕪也倒真有這個動機。”
而芊寧跪在地上磕了頭,垂首道:“主子前日說是感覺悶,出去散心,奴婢便跟著,在百花圃的亭子裡遇見了德妃娘孃的婢女,打了號召,她說是德妃娘娘讓她來百花圃采些這時令盛開的花,歸去放瓶子裡撫玩的,厥後回了宮,主子莫名就昏倒了。”
這回拂曉白了小景子一眼,倉猝搶先對容妝道:“厥後呀,德妃娘娘說早就不奇怪那布料了,當著謹嬪娘孃的麵兒,就把那些子布料賜給了宮人,這可把謹嬪娘娘氣壞了,說德妃娘娘把她比作宮人,爭論了一番,就分開了,布料也不要了。”
姚姑姑笑應,點點頭。
北歸的路途越可見冷,樹木多數都是枯葉紛繁,早不見夏季裡的葳蕤時態。
容妝轉開話鋒道:“不知我走這麼久,宮裡有甚麼趣事兒?”
姚姑姑道:“一傳聞你們遇險,宮裡傳遍了,我都快嚇死了,幸虧妝兒無事,老天保佑啊。”
容妝微微一笑,輕飲了一口茶,而後道:“她們那那裡是為了幾匹布料,清楚是拿對方過不去,用心謀事爭一個高低罷了,夏蘭懿安穩收斂,不露鋒芒,在外人看來不成氣候,本來後宮嬪妃裡能和蘇令蕪爭個凹凸的,也就隻要元旖,蘇令蕪天然想儘了體例的打壓,元旖也天然看她不順,如芒刺。”
小安子一見容妝,忙迎上前來,神采踟躇,容妝往裡望了一眼,勉強對小安子笑道:“如何了,皇上不在內裡麼?”
宣宸殿裡燈火透明如白天,可惜,見過了言州那花燈滿街,明光十裡的夜,再看現在這宮燈流光,總覺差了些甚麼,失了神韻。
容妝笑道:“好,你也早點安息吧,我去看看皇上,姚姑姑陪我去吧。”
宮裡來到手劄上說,謹嬪元旖俄然中毒,事情連累德妃蘇令蕪,德妃為避嫌,一時也不知如何措置,臨時在令內刑司調查下毒之人,而元旖環境尚不明白,但願喬鉞儘快回宮措置此事。
小景子和拂曉搶著道:“有啊有啊。”
那邊元旖中毒事件上演著,有腦筋的人想都想獲得,喬鉞當然高興不起來。
容妝望他,有一絲不悅,問道:“到底何事?”
蘇令蕪道了聲‘是’,旋即呼喚來元旖的貼身侍婢,喚作芊寧,讓她重新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