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鉞。”
容妝才十五歲,少女儀姿姽嫿,清透泠然,抵下落落雪影,孑然鵠立在梧桐疏影下,素手執玉笛,笛音冷寂蕭瑟,儘是悲慼之感。
容府後苑植有大片的梧桐,時令過卻,唯見疏影蒼蒼,銀幕素雅,卻也神韻獨具。
容策瞪了一眼容妝,忙道:“這是老臣的二女兒,容妝,少不更事,那裡獲咎了公子還瞥包涵,不要同她普通計算。”
而他的黑衣墨發,在這素白日地間,亦成了一道奇特剪影,若一幅清遠畫卷,深深雕刻在容妝內心一隅。
容妝擅笛恰是容夫人所授,傳聞,容夫人幼年之時,笛如仙音,一曲傾民氣。
容妝與喬鉞紛繁看向他,容妝叫了一聲:“爹。”
其意言瞭然梧桐秉姿之高雅,更常與鳳凰相係連,而容妝則更愛梧桐高大矗立,根深易成活。
容妝心下快速思考,俄然想到這麼多年,在宮裡竟然向來冇有人提啟程綾。
可容妝不管這些,她隻曉得此時她很不快,容夫人剛去世不久,她內心實在難忍思念與哀思,單獨吹笛懷憶。
“曉得啦。”容妝甩袖分開,至幾米遠處,轉頭一望,正對上喬鉞追隨過來的目光,促狹的回過甚,不再沉淪的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