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錦閣為帝王膳閣。
而容妝寢閣內,炭火如熾,暖香緩緩。
而容徵的眼眶卻彷彿有些紅了,他目光含情的定定凝睇著容妝,聲音竟有了一絲沙啞,連連喚道:“妝兒,妝兒。”
午後,容徵入宮覲見。
容妝正色回道:“哥,我這一輩子,都將在宮裡度過,我已不存任何念想。”
容妝微怔的望著喬鉞,隨後與容徵齊齊屈身喚道:“皇上。”
“承你吉言。”喬鉞輕笑,舉杯而飲。
容妝手挽鬢髮,笑問:“倒是你,早過了該娶妻的年紀,現在如何還冇動靜?”
容妝後退兩步,冷道:“是,永久都是。”
容妝不知該如何答覆,是的,她曉得,容徵喜好她,好久之前她就從他的表示裡看出來了,那種纏膩的眼神,那裡是兄長看mm,容徵向來都冇正麵提及過,隻是偶爾言語間有所透露,靈黠如容妝,即便看的出,也隻能假裝不知。
喬鉞同他聊著一向以來駐守邊關的瑣事,聊得歡暢,一宴持續了好久。
兩人相對而視,喬鉞在旁輕咳了一聲道:“走吧,同朕一起去東錦閣。”
容徵再次落座,端肅望喬鉞,道:“家妹承蒙皇上多年庇佑,臣謝過皇上。”
元旖適時而來,喬鉞聽到許詣稟報,不由暗歎這女子膽色過人,他已口諭過無召不得來此,她是有多大的膽量,還敢求見。
容妝舉杯敬向喬鉞,泠泠笑道:“皇上,這麼好的午後光陰,可不要讓憂思占有了心境。”
喬鉞笑望容妝,眸色如星,勾起的唇帶一絲莫名笑意,“在朕即位後經心奉養,勞苦,功高。”
容徵深沉的凝眸,緩緩道:“妝兒,你那麼聰明,如何能夠看不出?”
容妝與容徵同聲道:“謝皇上。”
他的語氣更加遲緩,容妝目視他,婉然輕笑。
容妝嗔道:“你就會諷刺我。”拎起茶壺,正要給他再倒一杯,容徵卻俄然將手覆在她的白潤手背上,諦視著她道:“妝兒,當今皇上待你可好?”
容徵冷著臉孔走到門口,對喬鉞俯身作揖道:“衿兒還在家等我,臣請辭職。”
容徵端坐在椅上,容妝坐在圓桌劈麵,淺笑著倒茶,遞給他一杯嬉笑道:“哥你快嚐嚐,好久冇喝我泡的茶了,這杯固然有點涼了,也有點濃了,但是先對於喝著,我這就去煮。”
他所走的每一步,炯炯有神的眼睛都在盯著容妝,容妝亦對他微淺笑著,眼裡有說不儘的躍然與歡樂。
彼時驕陽明朗,冷香幽若,統統皆是醉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