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徵劍眉凜冽,端倪滿是殺氣,冷聲對齊鑄道:“我帶人斷後,你帶人護皇後孃娘走。”
容妝盯著他的眸,而後收斂目光時,微微一低頭,心下已有了定論,信了。
小七眼也不眨的再次說:“請信賴我。”聲音裡帶著一絲焦炙的顫抖,而語氣卻非常篤定。
齊鑄很不甘心,惡狠狠的瞪了小七一眼,眸中思疑不減分毫,但礙於容妝和容徵之意,也隻得讓步,旋即便將世人分紅兩隊,一隊跟著容妝身邊保護,另一隊則迎敵斷後,那便是送命。
齊鑄攢著眉頭,很快便下了決定,他向來忠勇,天然不敢違命,隻得浩然篤定道:“容副將文武雙全,比我有策畫,為皇上左膀右臂,皇上能失我,卻不能失你,斷後之事,我來。”
齊鑄看著小七,仍然目光如刀刃,小七道:“你們進退都冇有逃脫之機,為何不能信我?為何不信我已有悔?”
容徵直勾勾的盯著暗道口往下看,不由歎道:“赫欽這個狐狸,真奸刁。”
容妝沉沉感喟一聲,幽幽反響在窄狹的暗道裡。
說至此,小七突然停了,半晌又添言:“您的事,我赫軍中都傳開了,闌廷天子非常正視您,眼下這場決鬥是在所不免,並冇有言和的能夠,但我是從內心不想讓您死,您若死了,屆時闌廷天子必將為您報仇,許會一怒之下屠儘赫軍之眾,我想救您也是想少些生靈塗炭,哪怕我赫軍敗北,屆時也但願闌廷天子念在您安然無事的份上,饒我赫軍眾將士一死,我不想您死,更因為……您是好人,心胸百姓。”
小七也不答話,短促的走到內裡兵器架前,一腳踹開上麵立著的兵器架,又彎下身嗖的一把翻開了地毯,暴露了上麵的木板,小七回身表示,容徵明白過來,便帶人一同疇昔幫著小七將木板搬移到一旁。
小七的麵色倉促而慌亂,聲音驀地高了很多,他焦急的看著容妝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們將軍身邊多是武將中出類拔萃之人,你們絕無活命之機。”
容徵疇昔一把扯過容妝,帶著她就往過走,小七在旁道:“這裡究竟通向那裡我不曉得,我冇參與修這條暗道,更不是赫將軍親信之人,這裡平時是不答應靠近的,軍中也不答應議論此處,以是,我也從未出來過,但我想來,既然是赫將軍保命所用,必定不是死路,能夠試一試。”
保護踹開帳門,容妝和容徵一出來便環顧四周,容徵看著小七,冷冷問道:“你帶我們來這裡做甚麼?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