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鑄想了想,點了頭道:“那主子快走,我們不能遲誤,赫欽帶出去的人都是精兵良將,他們接了糧草就要返來了。”
“是。”齊鑄帶人開路,容妝和容徵在中間,身後跟從著精銳軍的世人。
齊鑄帶人幾近小跑了起來,這一起上還能看到血跡與積雪異化著,還能見那些不久前還活生生的人的屍身,容妝忍著難受不適,跟著他們大步走著,心中萬千情感,由此可見齊鑄這一隊人冒著存亡傷害衝出去是多麼不輕易,又殺了多少人,自喪失了多少人。
聲音很粗重倒也結壯,容妝感覺彷彿很熟諳,這聲音和這身影,是闌廷的人無疑,容妝心下肯定了,便忙走疇昔扶起那人,男人的臉上有被血滴濺到,棱角清楚的臉上滿是英勇浩氣,容妝這一離得近了細心打量過後才發明,容妝確切是見過他的,見過不止一次,此人是喬鉞麾下精銳軍的統領齊鑄,這支精銳軍的存在,直屬於喬鉞統領,非羽林軍,更非闌廷雄師。
容妝的手緊緊攥住了茶杯,茶杯裡的水一晃一晃的往外灑了出來,容妝當然擔憂,她並不曉得來者何人,是否真是闌廷之人,又即便是,又是否能夠克服這群赫姓衰兵,到底這裡是人家的地界,哪怕赫軍大部分都無抵當之力,可仍然以眾而占有上風。
容妝長長呼吸著,內心悶的像塞了一團棉花,齊鑄在她身邊邊走邊解釋著。
乍然間,容妝驚覺有人踏著積雪來到了帳外,他的身影投在帳布上,很厚重很細弱,那是個男人,他的手拉扯著帳門。
容妝和小七的目光在這刹時,敏捷一同看疇昔,容妝站起了身,自但是然的向後退了兩步,小七扶著她,那人大力的踹開了帳門,這個男人呼吸粗重,明顯很短促焦心,甫一出去便撲通一下的跪在地上,悶頭對容妝道:“皇後主子,卑職來救駕。”
容妝篤定的點點頭,神采決然無懼,對齊鑄道:“齊統領,我們走吧。”
容妝遊移了半晌,眼裡有沉痛,對齊鑄重重點了頭,齊鑄明白,帶著容妝正要出帳,小七在後喊道:“等等。”
容妝的眼睛頓時瞪大了,這一起,死傷無數,積雪被人的鮮血染紅大片大片的,比驕陽或者落日半邊天那樣的風景,竟還要灼目標多,容妝幾近感覺心在疼痛,不管是闌廷將士,抑或是赫軍將士,這都是活生生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