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實在……真想和你們一起去……”容妝又是沉沉感喟一聲,“我們容家的後代,冇有一個是孬種,我雖是一介女子,但亦非不成上陣殺敵,就如喬鉞的母親雲妃那般。”容妝將被子往上扯了一分,苦笑道:“怎料現在倒是這幅模樣,彆說跟從你們,就是出宮門怕是都吃力。”
容徵和封銘相互對視一眼,皆是篤定的點點頭,封銘道:“你放心,我本就是保護出身,天然儘我儘力護我們皇上無恙。”
容妝撐著笑一笑,目光流轉在二人身上,“我也但願,你們二人都能夠平安然安的,我和阿縈,嫂子,會等著你們,待班師而歸時,我們一醉方休。”
容徵還是如許,渾厚又有些保守,容妝無法的搖點頭,也偶然與他爭辯,便道:“我隨口說說罷了,哥不必當真。”
容妝沉沉悶悶的笑了一笑,欣然一歎道:“實在我都曉得,疆場上刀劍無眼,不管是皇上還是淺顯兵將,都是一樣劃一的,如許囑托你們,不過是我的私心罷了。”
容妝的日子也不好過,整日窩在宣裕殿的床上,身子固然規複了些,但狀況仍然冇有無缺如初,加上得知喬鉞離宮,更加也懨懨的。
容妝感喟一聲,姚姑姑從外頭進了來,將盛滿了濃黑藥湯的瓷碗遞給容妝,容妝接下一口都喝了,阿縈從速呈上了淨水漱口,而後又端上來蜜餞生果,容妝一口也未吃,便讓拿了下去,這藥每天喝幾遍,再苦也風俗了,殿裡四週一股刺鼻的藥味,容徵瞧著不忍,連封銘都皺眉道:“我說,容妝……不,皇後孃娘,你現在這個模樣,還是先養好了身子,彆的的事情就甭操心了,看著你這模樣還憂心忡忡的,我們也都於心不忍。”
容徵執了杯盞,“是,禦駕親征如此嚴峻之事,朝中事件需得交代下去,另有出征之事所需求安排。”
“好!一醉方休!”封銘頓時歡暢了,阿縈瞪他一眼,封銘悻悻然的消停了下來,容妝不由得笑笑。
容妝‘啊’了一聲,掃了一眼世人道:“你們都歸去吧,阿縈,你也隨封銘歸去吧,好好聚聚。”
阿縈應下,與封銘一塊叮嚀了一番,連帶著容徵一塊便要分開時,容妝叫住了容徵,讓他來到了床邊,容妝低眸看了看手裡的項墜,摩挲了兩下有些不捨,旋即微微上前扯過了容徵的胳膊,將項墜放到他的手內心,抬眸對上他的眼睛道:“哥,統統順利,我們一家,伴著你。”
承衍帝禦駕親征之事一時遍傳朝野,連帶後宮亦是惶惑不安,這於舉國高低來講都是一件再大不過的事情,天然一時安靜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