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徵瞧了瞧當初元旖前次坐的空位,眼下唯能看到的是氛圍一片,容妝就著這會兒打量他臉上的神采,容徵的神采很安靜,隻是目光有些滯然,容妝即便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也並不能看出來他到底作何心機,容妝垂了垂眸子,喚容徵喝茶驅驅寒氣,複想了想,但願把容徵留下幾日,讓他和元旖再相處相處,看看事情如何生長,再定不遲,因而又道:“封後之禮不日便要停止了,這幾日我總有些感覺慌,想想宮裡也無人能解憂聽訴,便央皇上讓你進宮來陪陪我,哥不會回絕吧?”
“無妨。”容徵說下落了坐,巧的是仍然坐在前次元旖在時坐的椅子不異,小景子讓宮婢上了茶,容妝笑著用心感喟道:“瞧瞧,如果元旖在就好了。”
容妝笑著點了點頭,腦筋有些發熱,便有些思路不清,遂答道:“哥也是,夏季難捱,重視身子。”
容徵道:“天然不會,晚些我叫人把念曉接來,想必你也想看看他了。”
容妝想了想,還是應道:“祁王和王後現在尚未返國,你既和祁王兄妹情分不淺,那無妨私底下同他談談,如果有顧慮,可不必點破,他也會明白。”
元旖走後,容妝帶著小景子去瞧了姚姑姑,閒談了會便回了宣裕殿,容妝有些受了風寒,晚些時候便咳嗽了起來,驚了喬鉞,招了冉縝來診脈,冉縝道是邇來這股風寒傳的很重,多人都染了。
“……”容妝端倪動了動,好一會兒纔回道:“我籌算先瞞著吧,畢竟事情八字還冇一撇呢,不急。”
“那也好。”
連肩輿也冇傳,所幸離的不遠,小雪已歇,無風倒是空寂的冷。
容妝喝了藥便睡下了,一睡醒來便是入夜了,起家梳洗打扮了一番,便帶著小景子籌算去流雲小築,宮人連著禁止她,道是皇上有令讓她好生歇著,容妝冇體例,便說儘快返來,宣裕殿在裡頭服侍的宮人和容妝都是熟諳的,容妝曉得她們都是為了她好,便也未曾厲色冷言,隻是好生籌議了,這才帶著小景子出去了。
“嗯。”容妝點頭,“我求皇上讓我哥入宮住幾日,也是為你締造機遇。”
瑞雪皚皚的景啊,像霧氣一樣滿盈著,容徵抵著風雪入了宮,是喬鉞下旨傳的,誰也說不出甚麼。
“那是,恰好。”容妝笑笑,叮嚀小景子送容徵去流雲小築住下,一邊派人告訴了元旖過來,待元旖解下披風坐了下來時,她直接就忙著問容妝,“他來了?”
容徵點點頭應下,容妝也偶然酬酢,內心也急喬鉞怕是快返來了,便急著道:“自打你走後,我和元旖談過很多,她……”容妝定睛睨著容徵,見容徵眉頭驀地一蹙,他固然樸重但卻也是聰明,容妝曉得眼下他已經明白過來了,便徑直道:“她對你的印象特彆好,是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