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妝問這話,心有微微的酸澀,明知是廢話,卻還是忍不住的問,這點謹慎思,全都是拜喬鉞所賜,這輩子都必定敗給他了。
世人眼瞧著沈茗禾被帶出去,都不由唏噓了一把,上一刻還是多少尊榮的嬪妃,下一刻就這般成了苦役仆從,當真是一夕風雲變,至於事情背後的本相到底是如何的,誰都會在內心猜想著,但誰也不敢開口質疑甚麼,驚奇也隻驚奇於麵前這兩個女人的手腕。
“為甚麼?”容妝問喬鉞,眉頭緊緊的蹙著,眼裡有光活動。
喬鉞見容妝神采不好,便要帶她歸去,二人方踏出了幾步,容妝微微回了首,瞧向燈影下一臉慘白的夏蘭懿,容妝神采沉沉,而夏蘭懿卻頂動手臂上的痛苦,硬是對上容妝的眸子,對她冷酷的笑了笑。
容妝彎唇苦笑,“是,我傻。”
喬鉞二話冇說,起家就去倒了茶,送到了容妝手上,坐了下來靠在榻裡,問道:“說吧,如何回事?”
喬鉞令世人散了,扶著容妝,體貼的打量她,肯定冇過後才緩緩舒了一口氣,安下心來,侍婢扶著夏蘭懿,夏蘭懿冷眼瞧著喬鉞與容妝那般調和,麵色也更加的冷了下來,冷聲冷酷的道了一句:“皇上,臣妾先辭職了。”
“嗯。”喬鉞點點頭,“莫非闔宮嬪妃無一有子嗣,唯有你。”
容妝內心出現微微苦澀,那點女人的謹慎思又忍不住萌發了,出後殿大門的時候,容妝不由側目望瞭望近在天涯的喬鉞的側臉,眼裡有一些失神。
喬鉞凝睇著容妝的眸,定定道:“夏蘭懿不會有孩子。”
容妝凝喬鉞半晌,內心便也思忖了半晌,腦筋裡一片混亂,毫無眉目,用時候理清了,卻也不曉得如何開口,乾脆就回了,“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沈茗禾絆倒夏蘭懿,卻不承認。”
喬鉞一笑,一把把容妝扯進了懷裡,“不怪,隻要你不瞞我,彆的的都無所謂,我說過,旁人害你我護你,你害旁人我助你。”
“是。”夏蘭懿低了低頭,冇有辯駁,回身回了坐位。
喬鉞一怔,低頭看容妝,容妝也正抬眸盯著他,四目相對,喬鉞歎了口氣,不由道:“你傻。”
撤除想懲辦懲辦夏蘭懿,容妝的確也是想藉此機遇嚐嚐她,成果倒也不算出乎料想,卻也實在體味了,夏蘭懿對喬鉞用情之深啊……
容妝與他目光交彙了半晌,容妝執起他的手,眨眨眼,“是,你殘暴,我暴虐,殘暴的男人和暴虐的女人,你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絕配。執子之手,統統都讓我和你共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