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老道姑送茶。
(旦)翦了燈,餘話諶明滅。
(生)喜個甚祥人家?
(旦)少甚麼舊家根葉,著俺他鄉花草填接?
鮑老催:夢迴遠寒荒雞咽,覺人間味彆。晨風明滅,子規聲輕易吹殘月。三分話才做一分辯。
可怎生一個粉撲兒?
( 醜)著了。快起兵去攻打淮城。
舞台上,小生錢殊團長扮演的柳夢梅,以其密意款款的唱腔和細緻入微的演出,將那份超越存亡的愛情歸納得淋漓儘致。
(淨重上)
(內雞叫)咳,徹夜嗬。
(生)叨教芳名,芳華多少?
(旦)柳郎,三年前奴家為你一夢而亡,本日則為你圓夢而生。
催拍:歎今後天涯,今後天涯。三年此居三年此埋,死不能歸,活了纔回。問今夕何夕?此來魂脈脈,意恰好,恨根一點是無生債。但是相思莫相負,牡丹亭上三活路。
(旦)秀才。
(告急拍門介)相公啊,你快點開門!處所巡警,免得聲揚哩。
(生)此話怎講,姐姐為何欲言又止?
啄木犯:柳衙內聽根節:杜南安原是俺爹爹。
背景的一角,榮冰老闆與戲迷會的會長玲玲並肩而坐,四周環繞著一群熱忱的戲迷。
舞台背景精美絕倫,幽幽燭光與漫天銀河交相輝映,營建出一種超脫塵凡的夢幻氛圍,預示著一場超越存亡、情深意重的愛戀即將上演。
(進書房介)(生)(上)
(生,旦慌介)怎好?(生慌介)
(淨)是哉。 不說不曉得:前幾夜裡我聞聲秀才房內唧唧噥噥,思疑是哪個小道姑守不住了。現在啊,俺全明白了。
(旦)你翦了燈。
(淨)相公勿要哭哉,動土格辰光到哉。(上紙介,挖墳介)
(旦)柳郎。
(生看驚介)
(淨)我清楚瞥見是一個影兒,如何變成美女圖哉?相公啊,這是甚麼畫?
小生燒的香到哩,啊,姐姐,你好歹要剖明一些兒。
(淨)罷了。未封王號時,俺是個怕老婆的強盜,這封王以後麼,也要做個怕老婆的主。
(生合掌謝畫介)
(淨)高見,高見!娘娘這計,李滿是要怕了你啊。
(生)咳!
第九齣 回 生
(生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