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看你想溜出去就嚇你一嚇嘛,那裡想到你如許不經嚇呢?”
“夭夭,我帶你出去轉轉。”
眼睛驀地亮了八度,可夭夭卻儘力的壓抑著衝動,忽閃了兩下睫毛,問道:“真的?”
然,夭夭貓著腰才方纔挪了個步,就聽到不知那裡傳來了幽幽之聲,絲絲扣扣的往耳朵裡鑽。
“當然是真的。”
夭夭驀地頓住了腳,墨玄色的眼瞳滴溜溜的轉個幾圈,賊賊的笑了笑。
經曆了堪比孫悟空三打白骨精普通的波折,夭夭終究才定時的坐在了這個處所,隻是,四下的打量一下,夭夭心中初入書院的興趣就已經冇了大半。
哼哼!小樣,裝神弄鬼?不曉得這一行裡,夭夭纔是無敵的嗎?!
被小丫頭這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樣完整騙到了,宮九揉一揉被踩得生疼的鼻子,卻還是忍痛給了夭夭一個笑容。
被小丫頭這秒變臉的技術搞得有點蒙,宮九恍然間已然瞭然,合著,這丫頭怕是都用心著呢!
蛇打七寸,既然是賠償這丫頭,天然選襯她情意的。
有一種看清楚對方是誰的恍悟,而後是不謹慎傷了人的抱愧,夭夭倉促忙忙的收回腳丫子,一邊慚愧一邊抱怨,“宮九?你冇事兒亂叫甚麼?我覺得這裡有鬼呢!”
被夭夭如許的眼神撞疼了心扉,坐在樹上的宮九頓時滿腔悔意,倉猝忙的飛身落入亭子,想去看一看桌子底下的夭夭到底如何了。
“嘿嘿。”傻笑一下,夭夭一把抓住宮九就往外頭走,“那還等甚麼呀,快走快走。”
然,當宮九爬在地上看出來的時候,驅逐他的,倒是一記佛山無影腳,不偏不倚的,恰好印在他那張欠揍的臉上。
內心有些慚愧,宮九他真的不是用心的,但是嚇到了夭夭,他想著,還是得要做些賠償纔好。
俄然一下子雙手抱住了頭,夭夭彷彿被嚇壞了,一溜煙鑽進了桌子底下,四下張望的眸子裡,驚駭之色就像是被獵物追逐的小白兔。
就隨了這丫頭的意也是無妨,歸正不過就是一腳罷了,倒是也疼不到那裡去,還不如夫子的戒尺呢!
不過,他一個做師兄的,跟夭夭計算這些做甚麼呀!
固然內心是這麼想的,可夭夭麵上卻不能這麼做啊。
真冇勁,還覺得會是甚麼好玩兒的處所呢?本來就這些破桌爛椅嗎?大師一個個的都坐在這裡做甚麼?還不如回家睡大覺呢!
內心如是想,可麵上倒是小不幸的點著頭,一副“我就是被你嚇到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