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水流向五官灌來,口耳鼻都極其難受,溺水的絕望將他整小我攫住,如何也擺脫不了。
滴答,滴答,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指尖滴落在地板上。
莫淩嘲笑,手上並未放鬆分毫,鋒利的瓷片緊緊貼著脖子,剛纔劃出的傷痕血液已經凝固,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莫淩後退到窗戶邊,手上一用力,碎片已經在脖子上劃出一條細細的血痕,“你不要過來,不然,跳樓和自刎,我會挑選其一。再說最後一次,我要見穆宸寒。”
“冇有甚麼好談的了……”她粲然一笑,如同夏季裡盛開的花朵,美得令人奪目,輕聲道,“穆宸寒,你會悔怨的。”
一語成讖,穆宸寒冇有推測,終有一日,他真的悔怨了,悔得腸子都青了,卻再也見不到阿誰女人。
旅店中庭亮著幾盞燈火,將夜色襯著得更加迷離,他悄悄地凝睇著遠方,渾身都覆蓋著壓抑冷酷的氣味,指縫間夾著一隻捲菸,炊火在夜色裡明顯滅滅,就如等待在海岸邊的燈塔,無聲地孤單。
穆宸寒臉上看不出情感,一步步向她靠近,“為甚麼要逃,既然逃了,為甚麼又要見我?”
他伸手,緩緩開口,“拿來!”
“好,很好!”莫淩雙手扶住窗欞,狠笑,眼中透出恨意。
因為力道太大,牽涉到傷口,莫淩疼得眼睛泛酸,她隻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小顏見機地退了出去。
“喂,穆宸寒,我要見你。”當他籌辦出門的時候,手機又響了,竟然是阿誰偷偷跑掉的女人打來的。
顧小喬抬高嗓音,“當然能,我但是化學講師,鼓搗這些東西,底子就是小菜一碟。”
他俄然向前邁了一步,涼薄的唇邊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你健忘我曾經說過的話了?不管是*,還是做我的一條狗,你都是我的,永久也彆想逃。”
分開之前,穆宸寒的視野掃過她的脖子,“好好歇息,不要再做傷害本身的事情。”
“我曉得呀,我隻是感覺好玩罷了。”她眨了眨眼,笑靨如花,將染血的瓷片拋棄,悄悄拍了鼓掌掌,“看到你流血,我就感覺好高興,如果將你變成一具屍身,我能夠會高興得瘋掉的。”
她身上的傷已經結痂了,每天癢得難受,忍不住想撓,又怕撓破皮,攪得她心煩意亂,脾氣也暴躁了很多。
“那我就放心了。”莫淩倚在她手臂上,麵無神采地說道,“就算是死,我也要規複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