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這就去。”
倒不是沈眉莊憐憫年嬪,年嬪手裡管著的宮務可很多,現在全數分到了她和敬嬪手中,敬嬪那邊籌算如何她管不著,但她本身定是要藉此機遇抓些權力在手中的,一句話將年嬪勸歸去,太後和皇上會記她一個好,領受宮務時說不得也會有些意想不到的收成。
“然後呢?”
夜間安陵容回到延禧宮,富察朱紫已經在東配殿外候著了,她戴著厚厚的麵紗,一靠近便是艾草的味道,身後桑兒手裡抬著一個托盤,上邊放著好些東西。
年嬪聽著香爐鼎被翻開的聲音,還是冇有動靜,隻是手不斷地抄著,白日裡那身黃色旗裝已經換成了素色的,頭髮還是披垂著,一雙眼睛已經紅腫的不成模樣,頌芝又趕快打了熱水來:
安陵容幽幽地開口道:“彆熏了,她渾身艾葉味出去一趟,比熏多少艾都管用。”
“靈芝去看過了,皇上太後一時冇想起他來,慎刑司也不知如何措置,但也不敢叫他輕鬆了,也是吃了很多苦頭。靈芝多給精奇嬤嬤塞了些銀子,請他們多少照顧著些。”
東配殿的安陵容也從本日產生的連續串事情中嗅出了不平常,內心被截胡的不悅到底是消逝了很多,模糊另有些鼓掌喝采的打動。
“你返來啦!”
照這麼一排,安陵容挨次就在敬嬪以後,沈眉莊便叫柳默藉著去給富察朱紫診脈的機遇給她帶去了幾個驅疫用的香包,連富察朱紫都叨光得了一個。
“娘娘,您眼睛都腫成如許了,奴婢給您捂一下吧。”
“畢竟是本宮拖累了你們,如果本日不去延禧宮,也不會如此了。但是不能不去啊,頌芝,隻要一想到那白瓷茶具是本宮親手送到皇上跟前的,本宮就肉痛不已......”
“不消了,頌芝,本宮將皇上害成那樣,眼睛腫了算不得甚麼。周寧海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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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朱紫“嘿嘿”一笑,跟她一塊出來了,剛走進內殿,富察朱紫還冇來得及坐下,就叫桑兒將托盤上的東西拿來:“這兒是一對金累絲鑲玉蝶趕梅耳墜、一對雕象牙貼金四時花草手鐲、一個冰蓮雕花芙蓉玉佩、一匹珍珠緞、一匹桃粉色蜀錦。”
“那就好!這些東西是賠罪的,你都收著,我先歸去正殿了,我走後你記得再熏一熏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