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進外殿,淺書手裡抱著幾件衣服,最上麵那件竟與沈母本日穿的石青色褙子一模一樣!淺畫看了她一眼,俄然滿臉驚駭,又倉猝低下頭。皇後也頓了一下,但很快又袒護疇昔,她冷冷地掃了一眼淺畫,麵上卻還是帶著暖和的笑。
淺畫被嚇得身子一歪,又撐著跪好,她額頭上已經儘是精密的汗珠,華妃也看出了不對勁,她看不得沈眉莊好,可眼下此事較著與皇後有關,她置身事外,天然是不介懷說幾句風涼話的:
采月心歎小主果然料事如神,麵上倒是一副焦急的模樣:“皇上,夫人是進宮陪產的,如何能夠買如許的衣服帶進宮呢?”
淺畫癱倒在地上,一句話都不說,采月站在角落裡,從袖口摸出一個東西晃了一下,皇後未曾看到,身邊的剪秋卻多了幾分急色,剛想提示皇後,淺畫俄然跪直了身子,看向皇後,又看了看皇上,咬牙道:“啟稟皇上,此事是......”
“夠了。”皇上麵色陰沉,打斷了華妃諷刺的聲音,看向皇後,“朕記得你剋日身子不適,不宜勞心費心,便將宮務都交給華妃管著,你好生靜養些光陰吧。”
帝王的威壓劈麵而來,淺書實在也是第一次直麵天威,說不嚴峻都是假的,但是想到了常日裡小主的信重,另有家中的母親弟弟,她神采又果斷了幾分:“皇上,夫人的朝服乃是天家犒賞,剛來宮中時還好好的,現在卻掉了一顆珠子,淺畫偷拿夫人的東西,偷梁換柱便也罷了,朝服她都敢動,求皇上嚴懲!”
“你如何證明冇有栽贓她,她又如何對朕不敬?”
小平子恰是皇上派來的另一個寺人,皇上擺了擺手:“先叫他們出去吧。”
“啟稟皇上,啟稟華妃娘娘,奴婢絕對冇有栽贓讒諂!淺畫對小主不敬,更對皇上不敬啊!”
心口俄然一疼,淺畫抬手擦了一下嘴,不成置信地看動手上鮮紅的血液,她伸開嘴,卻說不出話來,麵前的氣象也逐步恍惚,淺畫用儘滿身的力量,朝著皇後那邊爬了幾步,然後便身子一軟,砸在了地上。
蘇培盛上前探了探鼻息:“皇上,她冇氣了。”
“說吧,到底是何人教唆你的?”
外殿隻剩皇上、皇後、華妃、蘇培盛和一個淺畫,皇前麵色凝重,眼裡的殺意直直刺向淺畫,淺畫瑟縮了一下,持續說道:“奴婢不敢欺瞞皇上,是皇......”
“啟稟皇上,幾個月前,京中有一家裁縫鋪子與醫館合作,將衣服的原質料與藥方融會,做出來的裁縫自帶一股藥香,還能起到調度身材的感化,奴婢家中的母親還買了幾件,說是結果不錯呢。柳大人說沈夫人衣裳裡有桂枝茯苓湯,這湯藥我們娘娘常日也會用一些,會不會是在那家鋪子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