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血浪凝成盾牌擋住暗器。唐冥齜牙甩了甩震麻的手腕：“見麵禮都不收？”

月靈的彎刀俄然架在影衛頸側：“驍騎營上個月往皇宮送過二十八車硫磺。”

月靈的羅盤俄然爆出裂響，銅針斷成兩截紮進她虎口。她舔掉血珠盯著門楣某處：“七星逆位，陣眼在奎木狼星宿。”暗紅符咒在她指尖燃起，映出石縫裡半片鱗甲。

棺槨俄然炸裂，黑氣中伸出骨爪扣向夜影咽喉。星璿石發作的光焰燒穿魔氣，暴露葉無雙腐臭的半邊身材。唐冥的劍尖挑飛他腰間玉牌，上麵沾著與影衛鎖骨傷痕不異的毒漬。

葉無雙的狂笑震落穹頂積灰：“你覺得這二十年我隻造了個假天子？”他指尖銀絲顫抖，影衛的瞳孔刹時爬滿血絲。唐冥想起冷宮枯井裡那些刻著葉家徽記的徹骨釘，喉頭湧上腥甜。

唐冥拽著夜影滾進暗河支流時，最後瞥見月靈將彎刀插進葉無雙肩胛骨。

唐冥旋身蹬在青銅燈柱上，藉著反衝力撲向葉無雙。太虛神爐在他掌心縮成拳頭大小，爐口吞吐的丹火凝成細線。“你給王寺人的人皮燈籠——”爐火掠過葉無雙右臂，“還差三錢屍油！”

唐冥指尖蹭過石門上凸起的符文，俄然觸電般縮手。夜影斜睨他一眼，袖中星璿石已經壓在北鬥陣眼上。青石大要出現赤色波紋，整扇門俄然活過來似的開端扭曲。

通道裡腐臭味濃得能捏出水珠，唐冥用衣領捂著口鼻，靴底碾碎不知第幾隻蛆蟲。“葉家祖上該不會是開臘肉鋪的？”他踢開半截腿骨，“這味兒趕上醉仙樓後廚了。”

石門收回齒輪咬合的悶響，二十八枚青銅釘從門縫裡激射而出。影衛的大氅捲起氣浪將暗器掃落空中，釘尾殘留的魔氣在地磚上蝕出焦痕。

“躲開！”夜影的銀鏈纏住唐冥後腰猛拽。丹爐撞在影衛胸口收回金鐵交鳴聲，唐冥盯著對方黑袍下泛青的皮膚——那邊嵌著七枚與李玄機後腦不異的徹骨釘。

夜影的匕首抵住影衛後心，刃尖挑開三寸衣料。青銅麵具下的喉結動了動：“三個月前北疆戰死的驍騎營副將……”

“屍油混著鶴頂紅，摻了七步蛇膽。”唐冥捏著鼻子退開兩步，“您這位朋友怕是閻羅殿夥伕出身？”

葉無雙枯瘦的手指捏碎玉玨，血池裡浮起密密麻麻的骷髏兵。影衛的黑綾絞住兩個骷髏撞向石壁，飛濺的骨渣在唐冥臉上劃出血痕。